婚後的第三年,我和老公越做越恨。
他在床上盡情折磨蹂躪我,
“怎麼那場山洪裏死的不是你!”
我滿身愛痕,被頂得受不住,抄起床頭擺件砸在他的頭上,
“老天有眼,讓我活了,卻讓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死無葬身之地!”
他徹底被我激怒,更加用力,
“這點疼都受不了了,我還沒用力呢。”
“叫啊!你不是很能頂嘴嗎?”
我一聲不吭,緊咬著嘴唇強撐到天明。
我一直以為我們對彼此的恨已經深入骨髓。
直到一場大火,他迎著火光而來,摘下了唯一的麵罩為我帶上。
他彌留之際,啞著嗓子:“甘棠,下輩子咱倆別做夫妻了......”
再睜眼,我回到了露營的營地,山洪還沒有到來,一切都還有機會。
這次我決定成全他與他的白月光溫清。
01
再睜開眼,我回到了四年前,帳篷外是劈裏啪啦的雨聲。
“溫清!”
“溫清!”
“你在哪裏溫清”
我忽的坐起身,意識到這是重生到溫清失蹤前,時間緊迫。
我衝進了雨裏,雨砸在額頭上,流進我的眼裏。
再快點!再快點!我在雨幕裏一遍一遍的催促自己。
“溫清!你站著別動!慢慢地走過來!”我看到了站在懸崖邊,手裏拿著一株白玉蘭的溫清。
上一世我聽說沈輕舟與溫清參加了攀登露營,不顧身體的不適也要纏上來。
不巧,我們走到了半山腰就遭遇了特大暴雨,溫清就是在這場特大暴雨引發的山洪裏殞命。
生不見人,死不見屍。
沈輕舟迫於沈叔叔的壓力,在溫清死後的第二年與我結婚,婚後他對我不冷不熱,到最後我們兩個惡語相向,大打出手都是尋常事。
可就在我的畫展失火這天,他迎著火光而來,把唯一的麵罩摘給了我,他彌留之際說:甘棠,下輩子咱倆別做夫妻了。
他說:他終於要去找他的溫清。
既然重來一世,我就成全你。
所以我奮不顧身的循著前世的記憶找到了溫情失蹤的山崖,這也是最先坍塌的地方。
“甘棠?你是來與我搶白玉蘭的?”溫清撇撇嘴,把手裏的白玉蘭往身後藏了藏,一步步的向後退。
“溫清,你信我,我不與你搶白玉蘭,你先過來。”我輕聲的安撫她,她想用白玉蘭換取當作“明山“先生關門弟子的機會。
“我不信!除非你背過身去。”她眼神一轉。
“好。”我答應的爽快。
剛轉過身來,身後就傳來她“啊”的驚呼。
我三步並兩步,走到懸崖邊才堪堪抓住她的手。
“甘棠!你不要放手!求求你了。”她嚇的哭求。
“我不放手,你看有沒有著力點,我慢慢拉你上來。”我忽視胳膊的傳來撕裂疼痛。
“你再用點力甘棠!我快抓不住了。”她催促我,可我已經竭盡全力,大半個身子都掛在懸崖外。
“你找著力點!”我咬著牙,催她。
“我好害怕,我好害怕。”回答的隻有溫情斷斷續續的哭聲。
我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,我被她拽的還差幾寸就要一同與她墜入懸崖。
“她們在這裏!”一聲高呼聲像是救命的稻草,讓我心裏崩著的一根玄,稍稍鬆了一下。
我扭頭,看到了奔跑而來的沈輕舟,他神色慌張。
變故就發生在一刹那,我被溫清帶著墜入了深淵,極速下落時,我看到了懸崖邊嘶吼的沈輕舟,他目齜欲裂,恍若前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