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她手上拿出一個簪子晃了一晃,那正是沈婉荷丟失的那隻白玉簪子。
“這個簪子怎麼在你的手裏?”
沈婉荷說著便打算過來搶,白泱泱卻笑著躲開了。
還故意當著她的麵將簪子戴在自己的頭上。
“沈姐姐,這是我在你的櫃子裏發現的,我很喜歡,心想你一定會送給我,便直接拿走了。”
“我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,你把這個當做送我的生辰禮可以嗎?”
看出沈婉荷緊張的神情,白泱泱又故意晃動著自己頭上的簪子。
簪子的吊墜與別的頭飾碰在一起,隱約能看到幾個劃痕。
“沈姐姐,你可千萬別碰我,不然要是不小心碎了那可不值當。”
沈婉荷沒想到她小小年紀,臉皮卻已經能這麼厚。
“這是我的東西,我不想送給你,你快些還給我!”
“好吧,那我還給你。”
說著她將玉簪取下遞給沈婉荷,
但是在她馬上快要接住的時候卻又故意丟在了地上。
隻聽見清脆的一聲,簪子四分五裂。
白泱泱假裝吃驚的說道。
“怎麼這麼容易碎啊?”
“沈姐姐,不如你告訴我這個值多少錢?我賠給你。”
盯著地上碎裂的簪子,沈婉荷久久沒有反應。
這是外祖母留給她最後的念想,她不敢想要是沈母知道會有多難過。
各種複雜的情緒瞬間彙集在沈婉荷的心頭。
無力,絕望,氣憤讓她再也忍不住,抬手狠狠的打了白泱泱一巴掌。
毫無防備的白泱泱直接被打倒在地。
臉也高高的腫起來。
“你憑什麼打我?不就一個破簪子嗎?”
“這對我來說很重要,我為什麼不能打你?”
“我要將你帶到官府,向知縣大人求一個公平,你偷我的簪子。”
白泱泱神色立變化了一下,剛要狡辯,陸景年便走了進來。
她立馬走到他身邊:“沈姐姐剛剛打我一巴掌,可疼了。”
“不知道會不會破相。”
白泱泱的眼裏含著淚,右手還捂著已經被腫脹的臉,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。
陸景年的眼底生出一抹心疼。
他立馬看向沈婉荷:“婉荷,泱泱不過是摔碎了一個簪子,我買給你就是,你怎麼能動手打她?”
沈婉荷看著他現在還在為白泱泱說話,心裏已然對他失望至極。
“你看看她摔的究竟是什麼?”
陸景年低頭一看才征住,他認識這個簪子這是她最寶貴的東西。
沈婉荷很是珍惜,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。
他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:“婉荷,泱泱肯定也不是故意的,我來想辦法修複這個簪子好嗎?”
像是為了讓她消氣,陸景年當著她的麵,對著白泱泱吼了一句:“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?別站在這讓婉荷看著心煩。”
他的語氣有些急促,臉色也是無比的冰冷。
白泱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眼淚瞬間流了下來,哭著跑了出去。
陸景年走近沈婉荷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:“泱泱年紀小,我已經替你罵過了,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?”
罵過?
難道在他的理解裏隻要罵過白泱泱就可以了嗎?
難道罵過她就能讓簪子重回原樣嗎?
沈婉荷冷冷的一笑掙脫開他的懷抱。
開始蹲下撿起來碎成幾塊的簪子,又拿出自己的手帕將其包好。
陸景年試圖幫忙,但是沈婉荷推開了他的手。
“這是我和白泱泱的事情,就不用你來插手了。”
她的語氣都是疏離。
說完沈婉荷便直接帶著碎片去了一趟官府,想要討回一個說法。
“您說您是沈家的小姐是嗎?”
“是,我是沈婉荷。”
一聽她是沈婉荷,官吏立馬改口今天縣衙大人不在無法為她處理案子。
沈婉荷看著官吏躲避的眼神。
心裏猜到了什麼。
但是她沒有直接回家,外縣典史既然見不到,那她就去找州吏目。
州吏目也推辭,沈婉荷又找到了縣丞。
但是無一例外都會被閉門不見。
直到她從縣丞的宅子中出來,一個年老的官吏才說出了實情。
“沈小姐,不是我們大人不願意替你處理,是陸公子發話不讓任何人接下沈家報官的。”
“您也知道,陸家今年還要出錢修理水壩,所以我們大人實在不好得罪啊。”
“而且他說您這隻是和家裏的妹妹的家事,您有些氣不過這才來報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