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幾天都會夢見你,但是你一次都沒有來看我。”
陸景年的語氣很是委屈。
“白泱泱不是在嗎?有她照顧想來也夠了。”
沈婉荷一邊說一邊掙脫開陸景年的手。
聽到她提及了白泱泱,陸景年臉色瞬間僵住了,開口解釋道:“她隻是妹妹,多少有些不方便,我還是更想有你陪在我的身邊。”
說話間陸景年還將自己受傷的手臂露了出來,想要博得她的同情。
但沈婉荷看都沒看一眼,隨口便說了個理由。
“我這幾日感染了風寒,不好外出。”
陸景年一下子就緊張起來。
“那你看過大夫沒有?可有發熱?”
“有沒有好好吃藥?”
“我那裏有上好的風寒藥方子,等下就讓丫鬟去煎上一服藥你睡前喝下。”
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,明明自己才是一身的血,卻嘴上還在關心著她的風寒。
他剛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,試圖看看她有沒有在發熱。
但沈婉荷不動神色的躲開了他的手。
“我喝過藥了,想來這幾日就會好。”
但是陸景年還是有些放不下,看著沈婉荷稍顯憔悴的臉他還是堅持讓小廝找來藥方。
直到看到藥材已經在煎了,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。
接下來的時日,她還是沒有去看陸景年。
即使小廝還是一如既往的來,但是她始終都在推脫。
陸景年算著日子還以為她是在忙著準備婚宴的事情便沒有再打攪她。
隻有沈婉荷自己知曉她根本沒有成婚的打算,她隻是為了離開做打算罷了。
行李全部收拾好那天,白泱泱剛好扶著陸景年從馬車上慢慢下來。
“景年哥哥,你一定要好好休養,大夫的醫囑我都讓小廝記下了。”
陸景年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:“好,還是你細心,我會好好休養的。”
“不過你小小年紀這麼囉嗦小心嫁不出去。”
白泱泱有些羞澀的說了一句:“我想嫁的人就在眼前。”
兩人說話間,不知道是不是白泱泱沒看路,直接踩空了一個台階。
她整個人直接往後倒去,陸景年連忙抓住她的手護住她的頭。
兩個人便直接摔在了一起。
陸景年整個身子壓在了白泱泱的身上。
彼此四目相對,陸景年的的耳尖瞬間紅了一片。
而沈婉荷就站在亭子處,剛好看到了這一幕。
“可是摔疼了?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?”
聽到聲音的白泱泱有些慌張,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。
“沈姐姐,你千萬不要誤會,是我不小心摔倒,景年哥哥隻是為了扶著我。”
陸景年也立馬解釋道:“婉荷,就是絆了一下,你不要誤會。”
沈婉荷看著麵前的兩人,沒有任何要誤會他們的意思。
因為她已經不在乎了。
進門以後陸景年看到了她收拾好的行李,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慌亂。
“婉荷,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?讓你好好等著成婚就好了,伯父伯母那邊不用擔憂。”
“這些是收拾出來不怎麼用的 。”
沈婉荷說完便先一步回房了。
看著她的背影,陸景年的心越發慌亂。
不知道為什麼沈婉荷已經很久都沒有有過不滿了。
就連白泱泱的醋她也都不在乎。
陸景年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清楚為什麼。
沈婉荷沒有心思在乎他的心情,因為她還有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找到。
那就是外祖母生前留給她的一隻白玉簪子。
這是外祖母當年的陪嫁,傳給沈母後,沈母又在沈婉荷的及笄禮上送的禮物。
她來來回回找了了很多地方。
甚至去了一趟沈家的老宅但是都沒有看見這隻簪子。
要知道她平時都不會舍得戴在頭上的。
不知為何,她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。
正在她翻箱倒櫃的找尋簪子的下落時,白泱泱卻出現在身後悠悠的問了一句:“沈姐姐,你是不是在找這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