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泱泱一路跑到沈婉荷的麵前便開始假模假樣的哭泣:“沈姐姐,我和景年哥哥在街上的時候碰到了發狂的馬兒,他為了護著我,自己卻被馬兒踢到了。”
“我已經將他送到了城南的醫館,大夫和我守了他一天一夜才緩了過來。”
“即使他昏迷了都還在一遍遍叫著我的名字。”
白泱泱的話帶著實打實的炫耀和得意。
聽的沈婉荷心頭微震。
自從白泱泱出現後,陸景年對她越發冷漠,尤其是最近,三番五次為了白泱泱傷害她,她已經心灰意冷了。
以至於她都忘了陸景年曾經也這樣不顧自身安危救過自己。
三年前她偶遇船匪,陸景年為了護住她,自己與匪徒苦苦糾纏了好久。
等到官兵來的時候,才發現陸景年身中多刀。
沈婉荷在床前哭成了淚人。
“你怎麼那麼傻,為了救我,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?”
陸景年忍著刀傷為她擦眼淚。
“你就是我的命,好歹我護住了,別哭了婉荷,你還想讓我再丟下半條命嗎?”
但現在他已經變了。
為了那個所謂的妹妹,他也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來救下。
隻怕陸景年的心裏不止把她當作妹妹吧?
“既然是為了你才受傷的,而且還那麼嚴重,你一定要好生照顧著。”
“送白小姐出去吧。”
幾個丫鬟立馬出來將白泱泱客氣的請出了門。
她氣的差點破口大罵。
此後的幾日,陸景年的傷不宜挪動,便在醫館養傷,但是沈婉荷從來都沒有去看過。
就連派人去問一句也沒有。
陸景年的貼身小廝也來叫了好多次。
“我家公子說很想見見您,您要不要過去看一眼?”
“公子今日的傷已經好多了,他讓我過來跟您稟報一聲。”
小廝並沒有提他為何受傷的緣故。
沈婉荷也沒有問。
隨著小廝上門的越來越頻繁。
她索性就說自己不方便,拒絕了他的求見。
距離和江庭宴的約定已經越來越近了,她得盡快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。
晚間的時候,門外的院子突然停著一輛馬車。
“公子!大夫都說了,您的傷要靜養!”
還沒等沈婉荷反應過來,她便落入了一個有些冰冷的懷抱。
“婉荷,我好想你,你是不是還在怪我?”
“所以才不過來看我是嗎?”
陸景年的後背開始微微滲血,顯然是沒好全的傷口。
但是他手上的力氣卻不小,沈婉荷有些喘不過氣隻得輕輕推開他。
而陸景年看到她房裏已經收好的一些衣物。
頓時覺得心裏十分慌亂。
“婉荷,你怎麼在收拾東西,這個時辰你要去哪裏?”
陸景年的語氣急促,臉上的慌亂一覽無遺。
沈婉荷則是語氣平淡的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。
“我隻不過想搬到我父母的那個宅院住上一段日子。”
陸景年聽他這麼說稍微愣了一下,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。
他將她摟入懷裏:“婉荷,我知曉你牽掛著伯父伯母,他們那邊有霍大夫照顧著你不用擔憂,馬上就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了,你且安心的呆在這裏等著做我的夫人。”
“而且藥我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,很快便能拿到。”
沈婉荷點點頭。
身後的小廝看著陸景年那已經染紅的衣衫忍不住說道:“公子,您背上的傷需要重新包紮一下,沈小姐也見過了,不如咱們回去吧。”
小廝一連勸說了還幾次。
但是陸景年都是充耳不聞,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。
他牽著沈婉荷的手:“婉荷,那你明日能不能來看看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