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,淩洲白原本答應她的會來接她。
可卻再一次失約了。
即便她早已預料到了淩洲白不會來,但她的心裏還是有些酸澀。
畢竟是曾經深愛過的人,她怎麼可能不難過。
巨大的落差感將她團團圍住,但很快她便抽身出來。
再過幾天,她便和淩洲白再無關係。
江楠言剛到家,便發現自己的東西被清理了出來。
“聲聲因為上次的事情落下太大的心裏陰影,我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住,就讓她搬過來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,她從小身體就不好,主臥陽光好,我就讓她住主臥了,客房我已經找人收拾好,你先湊合湊合吧,等聲聲病好了再說。”
江楠言隻是淡淡的應了應,拿著東西便上了樓,她不想看到淩洲白,更不想看到葉念聲。
吃過藥,她的臉上還是隱隱有些疼痛,便睡了過去。
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,夢裏一直陪她的飯團意外從樓上摔了下去,她是哭醒的。
飯團是淩洲白在他們一周年結婚紀念日那天送她的,淩洲白擔心她一個人在家無聊,便買了隻貓送給了她。
接二連三的打擊,讓她一度頹廢,她甚至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,是飯團一直陪著她,將她從黑暗中帶了出來。
她將飯團視為自己唯一的親人還有一個原因,飯團是淩洲白送給她的。
她心口很慌,不安瞬間襲來,她出了臥室,想要去找飯團。
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貓叫,隨即便是咚的一聲巨響。
等她來到三樓時,卻看到葉念聲嫌棄的整理著衣服,口中還不斷的咒罵著。
“死貓,我教你彈鋼琴還不領情,從小到大,我哥從來都不讓我受過一點委屈,你這個畜生還敢劃傷我。”
“摔死活該,這個家隻能有我一個女主人。”
隻是一瞬間,時間仿佛在她麵前靜止了,無可抑製的怒火在她的血管裏奔騰翻滾著,她踉蹌的跑了過去,將站在窗邊的葉念聲一把推開。
當看到飯團躺在血泊中的屍體時,巨大的悲傷堵在她的胸口,壓的她根本喘不上氣來。
她剛要開口質問,卻眼前一黑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江楠言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,夢裏她不願醒來,她還夢到了飯團。
飯團就像以前一樣,蹭了蹭她的手,好像在告訴她,要離開這裏。
江楠言艱難的睜開了眼,喉嚨處一股腥甜的液體瞬間湧出。
“醒了,醒了。”
護士的聲音響起,她好像再次回到了這個讓她無比失望的世界。
淩洲白的模樣漸漸清晰。
“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,我會再給你買一隻貓的。”
淩洲白冷冷的聲音響起,
“再買一隻?”
她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,每一個字都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,帶著無盡的嘲諷。
“隻不過是一個畜生而已,聲聲都已經被它劃傷了,你失去的隻是一隻貓而已,聲聲失去的可是彈鋼琴的機會。”
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,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,她從未想過,淩洲白會如此的冷血。
即便是一個物件,陪了他們四年,他也應該會有感情,更何況飯團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。
江楠言麵色鐵青,緊緊的攥著拳頭,指甲死死的紮進了手掌中,她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。
病房中的空氣瞬間凝固,冷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