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下,她想要反抗,卻被人死死的按住手腳。
“給我把她丟進地下室,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!”
她被扔進了黑暗潮濕的地下室,她害怕的幾乎暈厥,但卻還是強撐著意識,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角,按住臉上的傷口。
密閉黑暗的空間幾乎要將她壓的喘不上氣。
當年淩洲白為了參加葉念聲的開學典禮,將她獨自一人扔到了公司,恰巧公司的電梯壞了。
她被困在電梯裏整整一夜,從那以後,她便得了幽閉恐懼症,她極度害怕待在陌生且封閉的空間。
昏倒前最後一刻,她聽到了地下室門被打開的聲音。
再次睜眼,刺眼的白光讓她的眼睛有些難受,她剛想抬手擋住眼睛,卻被護士急忙製止。
“別動,你現在在輸液,你臉上的藥剛剛換過。”
她才明白,原來這裏是醫院。
“我是怎麼來的?”
“你老公把你送來的啊,他現在在隔壁病房陪護,好像是他妹妹,說是受到了驚嚇,狀態不太好。”
她就知道,二選一的時候,她永遠都是那個被拋棄的人。
“可惜了,這麼漂亮一張臉,要是能早點送來興許還有可能不留疤。”
聽到護士的惋惜聲,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。
病房的門被推開,淩洲白走了進來,身後還跟著滿臉淚痕的葉念聲。
“對不起,是我太衝動劃傷了你。”
葉念聲擰巴的開口,通紅的眼底卻滿是抗拒。
見江楠言沒有吭聲,淩洲白有些不滿的開口。
“好了,聲聲已經和你道過歉了,她看到你在地下室滿身是血已經受到很大的驚嚇了,到現在狀態還不太穩定,你是她嫂子,這事就算了吧。”
江楠言死死的瞪著他,憑什麼算了?
她的臉毀了,換來的隻是一句不情願的道歉,和他的一句算了吧。
莫大的憤怒衝擊著她的大腦。
她幾乎沒有抑製住的吼出了聲。
“憑什麼?我的臉被她毀了,她憑什麼不用承擔責任!”
淩洲白似乎沒有想到,一向溫順,對他向來是溫聲細語的江楠言竟然也會生氣。
他怔了怔,臉色倏然沉了下來,
“聲聲已經和你道歉了,你隻是臉被劃傷而已,聲聲因為你,那場鋼琴演出都沒有參加!”
“你放心,你的臉我會負責到底的,這件事情就此結束,別太過分了。”
江楠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,愛了那麼多年,甚至願意為了他,而付出自己生命的男人。
如今口中卻說出如此傷人的話。
那一瞬間,她仿佛整個人被冰水從頭到尾澆了個濕透,心也涼得徹底,她的聲音顫抖。
“好,那就到此為止......”
她想,他們的婚姻也該到此為止了。
“我公司還有事情,這幾天我會給你請護工的。”
淩洲白拉起葉念聲的手,轉身離開。
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,江楠言苦笑出聲,原來,她的存在,隻是他們的調情工具而已。
她住院期間,淩洲白一次都沒有出現。
她卻在葉念聲的朋友圈裏,頻頻看到淩洲白的身影。
“哥哥來參加我的演出啦!”
“哥哥太好了,不管多忙都下廚給我做飯,哥哥做的飯最好吃了。”
“不小心劃傷了,哥哥心疼的都哭了。”
江楠言關掉了手機,她知道,這是葉念聲故意發給她看的,可她卻無比的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