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楠言家屬是嗎?她剛流產,注意不要讓她有過多的情緒波動,小月子要做好,要不然會留下病根的。”
醫生推門進來,打破了死寂一般的沉默。
什麼?流產?
江楠言的眼眸陡然瞪大,如同遭遇雷擊一般,難以置信的開口。
“流產?”
淩洲白的聲音依舊冰冷,像把利劍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臟,劇烈的疼痛襲來,讓她無法呼吸。
“孩子還會再有的。”
“我會再給你一個孩子的,這次的事情.....”
又要到此為止嗎?
淩洲白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突然間衝進來的葉念聲打斷。
“哥哥,你不是說你永遠都不會和她有孩子嗎?你結婚前明明答應過我的!”
“你說你永遠都不會和她生孩子的,她已經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,現在還要用孩子來綁住你,憑什麼!”
此刻,葉念聲好看的五官變得無比猙獰可怖。
她發了瘋一樣質問著,大喊著。
淩洲白將她拉了出去。
醫院的走廊裏回蕩著葉念聲帶著哭腔的質問。
“憑什麼,哥哥,她隻是一個聾子,她都已經這樣了,你還要和她生孩子嗎?”
“你明明答應過我的,如果你要和她生孩子,那我還不如去死!”
外麵一陣嘈雜,她強撐著身體出去時,便看到淩洲白將葉念聲死死的護在懷裏,
像是失而複得般的恐懼。
江楠言不敢繼續看下去。
她轉身回了病房,手機響了響,是謝清河發來的。
“言言,哥哥已經幫你把這邊的手續辦好了,你隨時可以過來。”
“好,兩天後我過去。”
還有兩天,她的簽證就送到了。
與此同時,江楠言的離婚代理律師打來了電話,
“江小姐,您的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,您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拿。”
“好的,我明天過去。”
江楠言當天晚上便出了院。
她知道,每次隻要葉念聲一鬧,淩洲白必然會陪著她夜不歸宿。
果不其然,看著空蕩蕩的別墅,她自嘲的笑出了聲。
江楠言趁著兩人不在,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,扔在院子裏。
一把火全部燒掉了。
熊熊的火焰映照著她幾乎要毀容的臉,顯得無比的悲涼淒慘。
前十年,她是江家女兒的替身,這五年,她則是葉念聲的替身。
從此以後,她隻會是她,再也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。
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下腹,眼淚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都是媽媽不好。”
江楠言癱坐到了地上,她才剛知道這個小生命的存在,緊接著便告訴她,她已經完完全全的失去了。
第二天上午,淩洲白才帶著葉念聲回來,葉念聲親昵的挽著淩洲白的胳膊,有說有笑,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客廳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。
“哥哥,我下次還要去哪家餐廳!”
“好,隻要聲聲喜歡,哥哥把哪家餐廳買下來隻供你一個人就是了。”
江楠言並不想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畫麵,轉身便準備回到房間裏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