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詩予還有一個要求,要顧淮川幫陸清時籌備草原婚禮。
籌備期短,要準備的步驟多。
在陸清時的有意安排下,顧淮川夜以繼日幹著臟活累活,身體的弦越繃越緊。
婚禮開始的倒數第二天,顧淮川已經滿手血痕。
“顧淮川,謝謝你的成全啊。”
陸清時出現在身後,俯視顧淮川,“你的腎很好用,詩予現在事事顧著我。隻要我一說不舒服,她就會立刻停下所有工作來到我身邊。”
顧淮川置若罔聞。
聽到身後的腳步聲,陸清時附在顧淮川耳邊低聲道:“淮川,反正你都要出國了,不如,再幫我一把,讓詩予更恨你一些。”
顧淮川直覺不對勁,要往後退已經來不及了。
除草的地方正好是個陡坡,隻見陸清時狠狠往後一栽:“啊!詩予!”
傅詩予倒吸一口涼氣,連忙朝他跑了過去。
“清時,你怎麼樣?”
陸清時捂著腰部,臉上滿是痛苦,“疼......傷口該不會裂開了吧?淮川,後天就是婚禮了,你為什麼要在這種關鍵節點推我?”
傅詩予迅速聯係私人醫生,麵沉如水。
“顧淮川,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沉默一瞬,應著陸清時挑釁的目光,顧淮川抿唇:“就是不想你的婚禮那麼如願,衝動了。”
不加掩飾的意圖讓傅詩予迸發慍色,“顧淮川,你真惡毒。”
他要破壞自己的婚禮,竟然直接對清時這個無辜的人動手!
顧淮川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陌生了?
陸清時靠在傅詩予身上,虛弱道:“詩予,我們的戒指,好像掉下去了......”
“顧淮川,下去撿。”
傅詩予下顎緊繃:“撿不到,就不要上來了。”
醫生來了,她和醫護人員一起離開,留下保鏢受命監視顧淮川。
顧淮川看了眼山坡,很陡、很深。
正猶豫著,保鏢麵露狠色推了他一把,“傅總吩咐了,必須撿到才能放過你。”
顧淮川摔了下去,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止住。
衣服上是碎石子和樹枝劃破的血漬,渾身疼得厲害。
緩了好一會兒,他沉了口氣坐起來。
但山坡下什麼都有,顧淮川甚至翻出了蛇和老鼠的窩,就是沒有看到戒指。
他不信陸清時會粗心到這個地步。
夜色降臨,昆蟲動物就更多了。
一不小心,顧淮川被不知名的有毒蟲子咬了一口,腿上頓時腫起一個血包。
眼前開始模糊,他咬了一口舌尖,拚盡所有力氣往上爬。
好不容易快爬到平地,保鏢再次出現,抬起腳就裝作不經意的碾上他的手,“顧先生,您別怪我,是傅總的意思。”
顧淮川又摔了下去,腦袋磕到石頭上,昏厥過去。
再次醒來是被冷水潑醒的。
陸清時居高臨下的站在他麵前,抬手展示著手上的戒指,假惺惺道:“不好意思啊淮川,我回去找了找,戒指沒有丟。”
“看你睡得那麼熟,昨晚肯定早早睡覺去了吧。”
顧淮川卻根本沒有心思搭理陸清時,擔心地看著空中的倒計時。
隨著他身體不停受到外界創傷,它的流速也不斷加快。而昨晚被毒蟲咬中後,流逝速度又翻了倍。
......希望可以熬到明天的婚禮結束,他想無聲無息地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