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渺渺,文件都給你準備好了,不著急,一年內都有效。”
“你可以等到孩子斷奶,或者帶著孩子去德國。我安排德國最好的醫療機構陪護,不會讓你和孩子受一點委屈。”
瞿溫目光真誠。
時隔三年,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。
當時給他打電話,他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。
因為懷孕,我胖了很多,以前很多衣服都穿不下。
七個月打胎,我的肚子癟了一點,孕期的肉都還堆積著。
邢詔每次看我都是一臉厭惡,甚至明裏暗裏諷刺我的體重。
我的孩子因為他的一時興起出現,又因為他的一時衝動消失。
一條命,認清一個人。
這一次我要為自己活。
“渺渺,你知道嗎?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聰明的女人,你天生是科研的料子。”
“當時你一句話就讓我的難題迎刃而解,我的選題也得到了導師的高度讚賞,隻要你加入我的團隊,我們就能給數億人牟利!”
“不過......他同意你工作了嗎?”
瞿溫一臉希冀地說著,語氣逐漸擔憂。
三年前他就提過這個提案,當時他的公司上市,高股份聘請我。
隻不過因為邢詔,我一直沒有答應。
邢詔不讓我工作,他認為女孩子在外拋頭露麵很丟人。
讓我在家裏乖乖照顧他的一切。
他根本沒把我當人。
隻是寵物,抑或玩物。
我的社交圈被他攪黃,
公司的員工嘲笑我是“嬌妻”,
他的朋友也當我是戀愛腦土狗。
我一直以為他愛我就好,
可笑。
如果他愛我,就不會放任外人欺辱我。
如果他愛我,就不會打掉我們的孩子。
回到家時,已經是深夜10點。
一推開大門就看到了不速之客。
程柔柔正穿著幾塊布料的衣服躺在沙發上,刺鼻的香水味撲鼻而來。
隱隱作痛的腹部又是一陣抽搐。
看到我回來,她眼中帶著挑釁的笑意。
衛生間裏傳來窸窸碎碎的水聲。
“我還以為誰呢,這不是剛打完胎的小三嗎?”
“對不起,邢哥哥太愛我了,他說小三的孩子留不得!”
我視若無睹,直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,隻想知道她碰沒碰我的床。
沙發臟了無所謂,
床臟了,這幾天就要搬出去住了。
邢詔知道,我的體質很敏感,床上有刺鼻的氣味我會睡不著。
有時候邢詔帶著一身酒氣回來,我隻能睜著眼度過。
等到他去上班,我必須把床上所有東西換掉才能入睡。
他罵過我嬌氣,
但三年來,從未讓其他人碰我們的床。
我一直以為他是在乎我的。
“誒!讓你走了嗎?”
程柔柔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,一把拽著我的胳膊。
“我剛剛給邢總做了飯,還泡了茶,他說頭疼,想讓我陪他一起睡。”
程柔柔捏著我的下巴,看著我的眼睛。
可她沒有看到一絲怒火。
“你不生氣?”
她詫異地眨了眨眼,若是之前我已經一巴掌抽過去了。
我挑了挑眉,不理解這對狗男女的腦回路。
衛生間的水聲停了,估計是邢詔洗完了澡。
見我不惱,她有些急了。
她抓著我的手就往她的身上放,口中還一邊發出慘叫。
“啊!”
衛生間的門瞬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