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詔越說越激動,我的心卻越來越冷。
我很清楚我的寶寶沒有畸形,他們很健康。
懷孕七個月,十次產檢,每一次都是綠色通過。
醫生還調侃過我,說我沒有好老公,起碼有個聽話寶寶。
現在寶寶沒了。
邢詔不相信產檢報告,隻說醫生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的臆想。
可是他忘了,我每次讓他陪我去產檢,他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被程柔柔叫走。
不是程柔柔受傷,就是程柔柔弄錯了公司的業務,需要邢詔去補救。
堂堂一個總裁,卻要一直處理秘書的爛攤子。
我們每次都會因為程柔柔吵架。
程柔柔是我們讚助的,可她沒有考上大學,就連大專都沒考上。
邢詔看她可憐,破格錄取她。
他說,要是沒有他,程柔柔就會餓死。
他說,程柔柔很聰明,考不上學隻是因為大山裏教育不行。
可是他忘了,我也是大山裏出來的。
我從大山裏出來,在大學遇見了邢詔,一起讀研。
程柔柔出現後,他什麼都忘了,他變得越來越離奇。
一開始他帶著她參加新聞發布會,隻是因為程柔柔不喜歡白領裝,就讓她穿高定晚禮服。
他從未給我買過衣服。
大家都以為邢總的秘書是他的妻子。
再後來他帶著程柔柔度蜜月一個月,公司群龍無首業績大跌。
我在家中苦苦等待,打了幾千個電話也沒有回應,
還是在朋友圈看到他們的親密照片,
才知道老公陪著小三。
到現在,因為她一句話,邢詔抹殺了我們的孩子。
“你說得對,多虧了程柔柔。”
我什麼也不想說,伸手推開他。
男人的力氣太大了,
引產後的身體虛弱無比,
不管我怎麼反抗,他的手死死按著我的肩膀。
“蔣渺,你別鬧了!柔柔是為了我們好,你不懂沒關係,我們可以教你!”
他越說越用力。
“是,她很好,我很感謝她。”
感謝她斷了我的孽緣,感謝她讓我繼續搞科研。
我已經和瞿溫約定好了。
四天之後我會離開這裏,去往德國。
邢詔愣了一下收回手,他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平靜的樣子。
眼神中閃著幾分陌生。
“渺渺,我想喝茶。”
他語氣放軟。
泡茶是門學術,程柔柔不會泡茶,也嘗不出茶香。
為了邢詔,我苦練泡茶的技術,實驗記錄每一種茶葉不同的衝泡方式。
發現他最愛的茶葉需要用高衝的手法,
為了練習,我手上、腿上還留著燙傷的疤。
哪個女孩子不愛美,
因為他,我的身體留下了很多傷疤。
若是從前,我會笑著地給他泡茶。
可現在,我轉身離開。
“你去哪?”
他拽著我的手。
“去找瞿溫。”
他的手瞬間鬆開,唇角勾起獰笑。
“渺渺,你應該像柔柔一樣,多認識一些貴族子弟,這樣對我們公司有幫助。”
“哎,你就一家庭主婦,和你說這些沒用,你沒法給我助力......”
他看不起瞿溫,因為瞿溫和我一樣,都是大山裏的孩子。
可他不知道,我上大學時和瞿溫一起的科研小組有了成果。
瞿溫靠這個成果已經當上了公司老總。
公司開往海外多地,甚至可以決定邢氏集團的生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