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柔柔楚楚可憐地縮在臥室的門口,衣服被她自己撕壞了大半。
我用力地收回手,眉頭緊皺。
她的美甲劃破了我的手,一直從手指到胳膊肘劃出三道血痕。
“蔣渺!你幹什麼!”
邢詔怒火中燒,衝過來一拳推開我,用力的地方正好是我的腹部。
“砰!”
我的後腰撞到茶幾,腹部傳來揪心的疼痛,生理淚水止不住打轉。
“邢哥哥~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就是在門口等你,渺渺姐回來就罵我,瘋了一樣撕我的衣服......”
“太可怕了,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女人,邢哥哥,你真可憐。”
程柔柔梨花帶雨。
“蔣渺!柔柔知道你墮胎,好心來看望你!你不感謝她就算了,還在這裏鬧事!”
“我秘書的醋你也要吃,你犯什麼病?”
邢詔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隻有四天了,他們說什麼是什麼。
“邢哥哥,既然渺渺姐不喜歡我,那我就走吧......她剛剛罵得對,這確實不是我一個鄉下人能來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外麵好黑啊,人家不像渺渺姐這樣,大半夜還在外麵遊蕩,渺渺害怕。”
程柔柔委屈巴巴,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邢詔。
“嗬!這別墅是我婚前買的,我倒要看看誰敢趕你走。柔柔,今晚你睡主臥。”
邢詔打開門,扶著程柔柔坐在床上。
床上是我新換的床單。
邢詔不會照顧我,也不同意家裏有外人,
這麼多年家裏的衛生、采購、做飯都是我一個人。
哪怕我經期、懷孕、引產......
可現在,程柔柔進入我們家,還睡了我的床。
看來程柔柔對他已經是內人了。
還好......
之前那些山盟海誓,我也忘了。
“祝你們睡好。”
我淡淡開口。
“讓柔柔睡你的床?你不生氣?”
邢詔狐疑地看向我。
我低著頭看著胳膊上的傷口,血正在一點點滲透,看起來淒慘無比。
“嗯,我出去住就是了。”
“你總算是懂事了!”
我態度的轉變,讓邢詔語氣裏帶了幾分柔情。
“邢哥哥,渺渺姐好像受傷了,她剛剛墮胎,身體還不好,要不要送她去醫院?”
程柔柔假惺惺開口,實際上是讓邢詔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。
“不用,她活該。”
剛剛的柔情轉瞬即逝,邢詔目光冰冷,像是在看垃圾。
“邢哥哥,我肚子疼,剛剛好像有點著涼了......”
“蔣渺!還不滾過來給柔柔道歉,要不是因為你,柔柔也不會受驚,更不會著涼!”
邢詔怒目圓瞪。
我扯了扯嘴角,深呼吸緩了緩劇痛,抬腳便往外走。
戀愛中的邢詔沒有腦子。
程柔柔劃破我的傷口,
從深淺角度可以清晰看出是她抓著我的手,
我拚命掙脫才留下的痕跡。
可惜,邢詔不會去想。
“蔣渺!站住!”
“你要去哪?”
邢詔著急,起身就想要追。
一旁的程柔柔連忙拉住他的手,口中還發出痛苦的慘叫。
那聲音尖得像是春天的貓。
“我不是說了嗎,出去住。”
在這裏多一秒,我都嫌臟了眼。
“邢哥哥,我好疼啊......”
程柔柔苦苦哀求。
“蔣渺!你要是敢出去,這輩子就別回來了!”
我全當沒聽見,重重地關上大門。
想都不用想,邢詔肯定又被程柔柔留下了。
這一次,我倒是感激她。
感激她接下這麼大的爛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