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鑒於近日校內的一些不實傳言,校董會決定讓文同學和陸同學重新比試一場,再決定誰領舞。”
“一場決勝負,曲目自選,現在就開始。”
老師開口說明。
陸詩茵臉色煞白,哆哆嗦嗦地謙讓道。
“文同學先請。”
我冷靜登台,順利跳完一舞,現場掌聲不斷,連方才質疑我的那幾位師妹都變成了星星眼,稱讚道。
“不到四年能有這個水平,隻能說天賦異稟。”
輪到陸詩茵出場,許是心理壓力的影響,她連連失誤,到最後直接坐在地上,主動退出了競選。
孟將許抱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陸詩茵,給了我一記眼神殺,我不鹹不淡地躲開。
“恭喜文師姐,實至名歸。”
師妹們將我圍起,投來崇拜的目光。
“謝了,小舅舅。”
我走近溫斯霖,小聲道謝。
“現在還叫小舅舅?”
溫斯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眉眼帶笑。
我被看得臉火辣辣的,全身滾燙。
從小到大,我都將他當長輩,雖然年齡相仿,可我內心還是有點怕他的。
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,自己當時為什麼有那樣的膽量跟他去領證。
“逗你的,你先訓練,晚些我來接你去吃飯。”
溫斯霖抬手捋了捋我額前的碎發,溫柔道。
“文思裏,你對別的男人臉紅什麼?別忘了,你是我孟將許的未婚妻。”
孟將許忽然靠近,將我的臉掰正,命令道。
“你的眼裏隻能有我!”
溫斯霖眸底寒光一閃,欲出手幫我,被我伸手攔下。
“未婚妻而已,這不跟情人一樣,想分隨時可以分?”
“孟將許,現在是老娘我不要你,我想看哪個男人就看哪個男人,你管不著。”
我語氣強硬地頂了回去。
“你!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,我才不稀罕!”
孟將許見溫斯霖在,也不好說太難聽的話,拉著陸詩茵離開了。
“抱歉啊,我和他之間的事,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去處理,很快的。”
我向溫斯霖道歉,十五年的感情,就算我對那個人已失望透頂,也需要時間去消化這股後勁。
“我願意等,不急,反正都......”
溫斯霖的聲音很低,後麵的話我沒聽清,可我看他的表情,知道他沒有生我的氣。
晚上回家,一進臥室便被床上喝得醉醺醺的孟將許嚇了一跳。
“孟將許,你進錯房間了。”
我靠近扒拉他起來。
他反身將我壓在身下,醉眼朦朧地看著我,聲音中帶著含糊不清的哭腔。
“思裏,你有多久沒給我調香了?沒有你調的香,我睡不好。”
孟將許從小便有夜盲症,怕黑,睡眠不好。
為了讓他睡得好一些,我拜訪了好多中醫和調香師,專門研究各種安神香。
以前我都會定期給他換新的香,自從他因為領舞的事跟我鬧別扭,將我送過去的香都砸了之後,我便再也沒給他調新的。
“有陸詩茵這個香噴噴的美人在懷,你還需要什麼安神香?”
我聞著他身上殘留的香水味,冷笑著將他推開,囑咐管家將他抬回了自己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