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裏,是我們孟家對不住你,將許那臭小子瞎了眼,看不見你的好。”
孟伯伯眼神裏充滿了對我的愧疚與心疼。
“孟伯伯,這不是你們的錯,也......也不算他的錯,一直以來都是我單相思,可我現在想通了,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。”
我拿出了和溫斯霖的結婚證,現場一片寂靜。
“斯霖那小子,怎麼能陪你一起胡鬧呢?”
孟伯母率先發聲。
我也猜到了大家的反應,分開前,我讓溫斯霖什麼都不要說,我來處理。
最終在大家一番嚴肅又嚴謹的商討下,決定尊重我的選擇。
“孟家永遠都是你的家,無論你嫁給了誰,這都不會變。”
孟伯伯認真地看著我,眼角泛紅。
我回到房間,將書架上更新了15年的筆記本鎖進抽屜。
次日,我便趕回了學校,這次回校,是作為優秀畢業生給校慶晚會獻舞的。
孟將許在訂婚宴上一走了之,多少也跟這件事有關,因為他認為是我搶走了陸詩茵的領舞位置,讓他心尖上的人失了麵子,所以他要報複我。
4年前,孟將許喜歡上了會跳芭蕾舞的陸詩茵。
為了能吸引孟將許的注意力,我開始高齡學芭蕾。
肌肉拉傷,關節損傷,拇指外翻,疲勞性骨折......常常一身傷。
可盡管我後來跳得比陸詩茵還要好,得到的也隻有他的諷刺。
“你一隻半路出家的野雞,也配同詩茵比?”
在孟將許心裏,我再優秀也不及陸詩茵分毫。
所以當知道校慶領舞的人是我這隻半路野雞時,他氣瘋了,還聯合他的朋友和迷妹們在校網上暗暗諷刺我德不配位。
好在校董會態度堅決,我才沒有被換下。
回憶結束,練功房裏,老師讓我領著大家將所有動作都過一遍。
“聽說文師姐才學了不到四年的芭蕾,舞技根本比不上學了將近0年的陸師姐,到時不會帶著我們一起出洋相吧?”
師妹們在底下竊竊私語,滿臉的不情願。
“野雞帶隊就是群雞起舞,天鵝領隊才是天鵝湖。”
孟將許的好哥們高俊站在門口,明嘲暗諷道。
陸詩茵一見兩靠山來了,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委屈巴巴的。
“將許,你們怎麼來了?今天不是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嗎?”
“再重要的會議也比不上你重要,以後我天天過來陪你練習。”
孟將許低頭吻住早已撲進他懷裏的陸詩茵,現場一片起哄聲此起彼伏。
“真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設的一對!”
“你們都聽說了嗎?有傳言說孟師兄為了陸師姐,不惜當場悔婚,反抗家族聯姻。”
“不像某些人,狗占馬槽,硬要拆散人家一對。”
縱使類似的話我從小聽到大,可心還是會隱隱作痛。
我慌亂地將目光移開,恍惚間,卻瞥見了不遠處握緊拳頭,滿臉假笑的高俊。
這......這表情,很不對勁。
“誰是野雞,誰是狗,比試一場不就知道了?”
突然,溫斯霖帶著幾位老師出現在門口,笑意盈盈地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