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了陸詩茵,校慶晚會上的舞蹈排練得很順利,很快便到了演出的當天。
出門前,我讓管家把家裏的練功房砸了,改成別的功能室。
“以後不跳了?”
管家驚訝地看著我,她知道,這些年來,我為了練好芭蕾,到底吃了多少苦。
“嗯,今天將是我最後一次跳芭蕾。”
因誰開始的,就因誰結束,從今往後,我隻活自己。
當我穿上定製的禮服,站在舞台上時,我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隻天鵝,隨著音樂響起,我踮起腳尖,準備起舞。
卻在腳尖踮起的瞬間,一股鑽心的痛傳遍全身。
舞鞋裏被放了東西,一旦用力,那東西便紮進肉裏,劇痛無比。
我努力控製著表情,忍著劇痛,硬是撐到了表演結束。
腳尖流出的血,將舞台畫花,連同別的舞者的舞鞋都被染紅了。
剛走下台,我便暈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間,我聽到周圍好多人在喊我的名字。
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握住了我,直到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。
“醒了?還有哪裏疼?”
溫斯霖那張一向溫文爾雅的臉,此時竟染上了幾分陰霾。
“不疼了,別擔心。”
我輕聲安慰他。
“學校查了監控,是陸詩茵,她趁你們走位彩排時,將用軟膠包裹著的玻璃碎塞進了你的舞鞋裏。”
“正常走路很難察覺,一旦踮起腳尖,玻璃碎就會紮進肉裏。”
溫斯霖眼中怒氣難掩。
“挺聰明的嘛。”
我為了撫平溫斯霖眉間的皺褶,故意打趣道。
“你還笑,你的這場血色天鵝湖,把現場的人都嚇懵了。”
“台上全是血,虧你能忍那麼久。”
溫斯霖沒有被逗笑,表情反倒更嚴肅了,簡直荷爾蒙爆棚!
我的心忽然竄出一股暖流,使心跳加速,我慌亂地將投在他臉上的視線收回。
自從跟他領了證,我便開始回憶跟他的相處,發現他實在是太好了,相貌好,能力強,性格好。
若不是我先喜歡上孟將許,還有礙於他這舅舅的身份,我想我會不可救藥地對他心動。
“文思裏,你非要趕盡殺絕嗎?”
這時,孟將許氣衝衝地闖了進來,開門見山地指責我。
“詩茵現在把自己關在家裏不肯見人,你是想把她逼死嗎?”
見我滿臉疑惑地看著一旁的溫斯霖,還有我們緊緊相握的雙手,他的怒意更甚。
“不就是受了點皮肉傷嗎?又死不了人,詩茵心臟不好,若是被你氣出個什麼好歹來,我要你償命!”
“讓學校開除她的學籍,是我向校董會提出的建議,這種道德敗壞的人,不配。”
溫斯霖慢條斯理道。
“溫斯霖,別以為你是我舅,就能事事壓著我,文思裏是我的未婚妻,是你未來的外甥媳婦。”
“你們當著我的麵卿卿我我,這是亂倫!”
“文思裏,你這賤婦!”
“啪!!”
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,溫斯霖看向孟將許的目光冷得令人顫抖。
“放肆,怎麼跟你舅媽說話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