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眨不眨的盯著她。
她被我盯得發怵,縮在了蕭頤澤身後。
輪到蕭頤澤承接我的目光,迫於壓力,他解釋道:
“你母親日日在房中閉門不出,我也需要人伺候,府中之事也需要有人打理。”
“我已將音楉迎娶進門做平妻。”
倆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著,含情脈脈,叫我惡心。
偏生還有更惡心的。
“日後她就是你的庶母,柔柔就是你的妹妹。”
“你看,不過是一場誤會,這及笄禮繼續吧,赤黎,頭冠先還給你妹妹。”
“這可是郡主頭冠,冒用皇室之物,按我朝例律,臀杖三十。”
蕭頤澤惱怒道:“我是一家之主,我說給誰用就給誰用!”
“噗呲。”
我被他這話逗笑了。
“蕭頤澤,叫你一聲父親還真給你臉了。”
“你要不要走出門去看看,這府上掛的牌匾,寫的是你蕭頤澤的蕭府......哦,不對。”
我像是剛想起一樣,譏諷的看著他。
“你連起府的資格都沒有,應當說,是看看那牌匾上寫的蕭宅,還是公主府。”
滿堂賓客都被我這話逗得發笑。
“你在公主府作威作福也就罷了,花音楉又是什麼身份,一介投奔的孀婦,也敢在公主府越俎代庖?”
“宮赤黎!”蕭頤澤怒喝一聲。
“我說了我已娶音楉為平妻,她自然有權利管理府中中饋。”
“你不要再無理取鬧耽誤柔柔的及笄禮了。”
花音楉娉娉嫋嫋地上前,放低姿態哀求。
“郡主,今日是柔柔的的及笄禮,她還是個孩子,我們不過是想讓她體麵一點。”“求求你,把頭冠給柔柔戴上,等結束了,我們就還給你好不好?”
“嗬。”
我將她上下掃了一眼。
“花音楉,你這豆芽菜的身材,穿著我母親的雪蟬衣,可還習慣?”
花音楉臉色一僵,她餘光瞥見那些人正將她上下打量,後背就像被刺撓著。
她身材瘦弱,個子小巧,宛如菟絲子,是男人愛的那一款小鳥依人。
母親身姿修長,善舞劍,不似尋常女子柔弱,也不愛依附別人。
也因此在世家貴族之中,名聲並沒有多好。
誰也不想娶回一個性子要強的夫人。
聖上為了讓母親舒坦,特意尋了幾個有才學但家世一般的男子尚與母親。
最後就挑中了蕭頤澤這個花架子。
“我之前還奇怪,這蕭駙馬求的雪蟬衣怎麼這般不合身。”
“看著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,原來是長公主的雪蟬衣啊!”
“那這麼說,蕭駙馬與其夫人的深情感動雪婆,令雪婆重做雪蟬衣的傳言也是假的嘍。”
聽著賓客們的議論聲,花音身形楉搖搖欲墜,被蕭柔柔上前扶住。
“什麼真的假的,這雪蟬衣是爹爹贈予娘親的!”
“你這賤人,搶了我的頭冠還不夠,還要來搶我母親的雪蟬衣!當真是不要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