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哈哈大笑,“蕭頤澤,你還真是個不要臉的狗東西。”
蕭頤澤與我母親成婚數載,起初恩愛非常。
我出生時,蕭頤澤是做過幾年的好父親的。
可我七歲那年,他與母親大吵一架後不歡而散。
從此兩人相敬如賓,見麵甚至連招呼都不會再打。
我曾問起緣由,母親不願說。
我去問蕭頤澤,他卻大罵我是賤種,勒令我不準再喊他父親。
往後數年,我們與他漸行漸遠。
我和母親一樣愛耍劍,八歲時她便送我去山上拜劍聖為師。
一年後再回來,卻發現蕭頤澤在欺辱母親,而母親已經接近臨盆。
我氣得上去將他暴打一頓。
妹妹出生後,他好幾次鬼鬼祟祟地想要捂死妹妹,都被我發現。
我守在母親和妹妹身邊,隻要他靠近我們,我就打他。
直到他再也不敢出現在我們麵前。
我練了五年的劍,十三歲便隨太子表哥上陣殺敵。
一去又是五年。
在此之前,我其實從未見過花音楉和蕭柔柔。
隻是從母親的信件中得知了有這麼一回事。
卻沒想到這兩個狗東西,竟敢趁我不在,聯合起來殘害母親。
還妄圖取代母親成為公主府的新主人!
簡直不可饒恕。
“你大膽!你憑什麼罵我爹爹!”
“柔柔。”蕭頤澤怕我發瘋,趕忙將蕭柔柔護在身後。
“赤黎,你剛回來,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清楚,先等及笄禮過了,我們再跟你解釋,別鬧了好嗎?”
“郡主,你剛回來,肯定累壞了,客房我早就收拾好了,你先去歇息吧。”
“趙嬤嬤,帶郡主下去。”
我看著蕭頤澤避開的眼神,又看看圍上來的陌生仆婦,眼神微眯。
“府裏原本的丫鬟、嬤嬤呢?”
蕭頤澤咳了一聲,“這些小事都由音楉做主,你讓她給你安排新的丫鬟伺候吧。”
花音楉上前見禮,眼中暗暗得意:
“郡主,姐姐仁厚,原先的丫鬟仆婦不懂規矩,隻能幹些粗活。”
“這伺候人的精細活還得是我後麵教導的這些,先讓我的貼身丫鬟伺候你吧。”
“聽到沒有,還不快滾下去,別妨礙我的及笄......啊!”
我一個袖劍打出,將蕭柔柔白嫩的臉劃出了一道血痕。
“我的臉,我的臉......娘!我毀容了!”
“柔柔!”花音楉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,尖聲質問:
“重華郡主!柔柔與你無怨無仇,你為何要將她的臉給毀了,你好歹毒的心思啊!”
“我的柔柔,我可憐的柔柔,快去找醫師!”
說罷,母女兩人竟靠在一起哭了起來。
蕭頤澤既心疼又憤怒,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虛偽的失望。
“來人,重華郡主瘋魔了,快送她下去!”
我目光狠厲的盯著他,匕首被我重新握緊。
“衛嬤嬤在何處。”
蕭頤澤被盯得發毛,見我轉動了匕首,招了招手吩咐:
“去把衛嬤嬤帶過來。”
沒一會衛嬤嬤就被帶了上來。
從前那個圓滾滾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、像個肉包子的她,如今竟瘦了一大圈。
麵色也蒼老不已,粗糙的手皸裂出數不清的口子,隻有那雙眼還是那麼銳利,昂首挺胸的走來。
她進來時看到我,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。
待我喊了一聲,她才確定的快步上前。
“小郡主!你總算回來了!”
“你快去救救公主吧!公主被這對狗男女害得好慘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