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靜的睨著他。
“用人物,需明求,倘不問,即為偷。”
“父親好歹也是兩榜進士,怎麼讀了這麼多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?”
“你......”
蕭頤澤臉色難看,“一家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?”
“是啊赤黎......”
“啪!”
花音楉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巴掌扇過去。
“我乃當朝重華郡主,你是個什麼東西,也敢直呼本郡主的名諱。”
花音楉捂著臉,一雙盈滿淚水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我。
“郡主息怒。是我不配了......”
說罷,倚靠在蕭頤澤懷裏咬著唇流淚。
“你這逆女,放肆!”
啪!
“父親又不讀書了,先君臣後父子的道理都不懂了。”
“你竟敢打我?”蕭頤澤一口銀牙咬碎,眼裏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。
可事實上的確是我品階比他高。
我朝駙馬都是虛職。
當初在公主下嫁和尚公主之間,他容貌有餘而能力不足。
這才成了駙馬,在翰林院空掛個虛職。
而我除了重華郡主的身份,還是手握鎮北軍的正五品鎮北將軍。
不論是哪一個,都比我這個父親的品階高。
花音楉見我連蕭頤澤都敢打,頓時嚇得臉色煞白。
“郡主息怒,夫君不過一時忘記了,還以為在家中父女二人不必客套......”
花音楉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給我上眼藥。
果然那些賓客都被帶偏了。
“原來是重華郡主啊!”
“早就聽聞這重華郡主一身蠻力,如今還真是,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打。”
“就是啊,這般小家子氣,連自己妹妹的及笄禮都要破壞,這心腸也太歹毒了。”
“夫、君?”
我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議論,將目光移向蕭頤澤。
蕭頤澤眼神躲閃。
蕭柔柔也終於弄清楚了我是誰。
她衝上前來指著我大罵:
“就算你是重華郡主又怎樣!你竟敢毀了我的及笄禮,還搶走我的頭冠!這是爹爹送我的,還給我!”
“趙嬤嬤,來人!把我的頭冠搶回來!”
蕭柔柔指揮著一旁的仆婦小廝。
“我看誰敢。”
我擲地有聲,巋然不動,渾身氣場一開,誰也不敢上前來觸黴頭。
“還爹爹。”
我冷笑一聲。
“你們母女二人還真是乞兒轉世。”
“當初母親好心留你們幾日,你們現在倒好,連吃帶拿的這般不要臉。”
“如今連本郡主的華冠都敢明目張膽的搶了去。”
蕭頤澤怕事情鬧大,趕緊安撫:“誤會,這都是誤會。”
但蕭柔柔估計囂張跋扈慣了,即便這樣了也還是叫囂著:“什麼你的華冠,那是我的!爹爹送我的!”
在母親信中,蕭柔柔跟著花音楉來投奔時,瘦弱得跟個五六歲的孩童一樣,怯生生的幹什麼都小心翼翼。
如今不過鳩占鵲巢的過了幾年好日子,就忘記自己姓甚名誰,家在何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