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征戰五年,母親和妹妹的家書一年比一年少。
到後來幹脆就沒有了。
我察覺不對勁,派人回去查。
卻隻收到了父親要為他的嫡次女舉辦及笄禮的消息。
可我妹妹才剛十歲,哪裏需要提前幾年來辦。
聖上下旨班師回朝,我單槍匹馬隻身趕回京城。
在見到探子後,才發現我那粉雕玉琢的妹妹。
在莊子上被人虐待得體無完膚。
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此時隻剩下無神。
見到我,才終於哭出聲來。
“阿姐,你快救救娘親,她要被爹爹毒死了!”
我怒極,提劍就往家裏趕。
......
“蕭駙馬還真是疼愛夫人和小姐,那頭冠可是當初重華郡主及笄時的帝賜之物,世間僅此一件呢!”
“是啊,聽說為了這嫡次女的及笄禮,蕭駙馬三上蟾春山跪求雪蟬衣,隻為了能夠讓夫人在及笄禮上穿出來,如此深情,倒真叫人羨慕啊!”
宴上的議論聲傳入我耳中。
我抬眸望去,曾經陛下賜我的郡主華冠正被他人染指。
母親的雪蟬衣更是被穿在了蕭頤澤那柔弱表妹花音楉的身上。
我一劍擲出,斬殺過無數敵人的寶劍穿過倆人中間,紮穿了他們身後的案台。
花音楉被嚇的尖叫一聲。
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得噤了聲。
我三步並作兩步,在他們沒緩過神時,上前一把將蕭柔柔頭上的華冠撤下。
扯不下的地方,我直接掏出匕首將她的發絲削斷。
蕭柔柔痛得大叫出聲。
她看著被我扯下的華冠,又摸到了頭頂的斷發,當即厲聲尖叫起來:
“頭發!我的頭發!賤人,我要殺了你!”
她手拿斷發麵目猙獰的朝我撲來。
我一記窩心腳踹得她跌倒在地,她連滾帶爬的抓住一旁的花音楉。
“爹!娘!你們要為柔柔做主啊!”
這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。
蕭頤澤大怒,轉頭指著我正要開罵。
“放......”
在看清是我後愣了一下,見我一身輕甲,滿臉肅殺。
他話鋒一轉,換上了個慈父模樣:
“赤黎,你怎麼回來了?”
我麵無表情的整理著華冠上的頭發絲。
賓客們一頭霧水。
“這人是誰啊?好像沒見過啊,是蕭駙馬的親戚嗎?”
“她一個女子怎麼穿著一身輕甲,該不會是從軍營裏偷的吧?”
“不會是知道今天是蕭駙馬嫡次女的及笄禮,特意找了件輕甲來鬧事吧?”
“這可是公主府,她也敢來搗亂,真不怕被砍頭啊!”
我離家時不過十三,如今長開了,和小時候也僅有幾分相似,不是熟悉之人的確認不出來。
見我不理他,蕭頤澤尷尬得假裝理衣服,又似乎是解釋給我聽。
“今日柔柔及笄,我想著反正你這頭冠放著也是放著,你又不用,不如給柔柔用一下。”
“你放心,及笄禮一過,我立刻讓她們給你放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