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離開還剩下三日。
我燒了關於陸澤安的所有東西。
燒了嫁衣,燒了珍藏的藥方。
三年前與陸澤安成婚時,家裏為了讓我風光出嫁,花了大價錢請了繡娘,縫製了獨一無二的嫁衣。
每一次大夫為陸澤安所開的藥方,也都被我所珍藏著。
我翻出了衣櫃中,所有為陸澤安定做的衣服,鞋襪。
統統丟入火盆。
他已經不值得我再留戀了。
還剩最後一天時。
我收拾了行李,但沒什麼有我想帶走的。
寡嫂懷孕後,陸澤安便沒再來過我這裏。
我的行李不多,隻有幾件衣服。
我寫了信留給陸澤安。
並讓下人叫來了陸澤安,親自下廚做了飯菜。
陸澤安有些意外我的主動,以為我是想示好,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。
“怎麼忽然找我?”
我為陸澤安夾了菜。
“你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時,你每日吃的飯菜,都是我親手做的。”
“嘗嘗,味道如何?”
陸澤安愣了下,眼神複雜的看著我。
“我的飯食,是你做的?”
我但笑不語。
沒有人告訴我為陸澤安做的事。
就算說了,陸澤安也隻會覺得我在挾恩圖報。
就如現在這般。
他眼底泛著厭惡,放下了筷子。
“照顧我的分明是嫂嫂,你可真不要臉,連嫂嫂的功勞都要搶。”
此時,有丫鬟急匆匆來報,“二少爺,大夫人肚子不舒服。”
陸澤安臉上布滿了著急,疾步離開。
我看著未動過碗筷,麵無表情的將陸澤安的碗中的飯菜,倒向後窗外。
他不想吃的食物,我也不想碰。
寡嫂愛幹淨,除了同房的時候會出現。
其他時候,又何曾會看癱瘓在床的陸澤安一眼。
不多時,幾隻鳥兒來啄食殘食。
次日一早,我支開了下人。
關上了房門,出了府邸。
恰好看到從外頭回來的馬車,陸澤安從馬車上下來。
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寡嫂,抱著她下了馬車。
我急忙躲在牆後。
“小心點,你身子要緊。”
“討厭,要不你抱我進府吧,逛了半天,我腳疼。”
陸澤安寵溺的點了下寡嫂的鼻尖。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寡嫂嬌聲道:“等孩子生下後,你會不會不疼我了,畢竟,你和方盈夏才是夫妻。”
“說什麼胡話,我心裏隻有你和孩子。”
“我現在看到方盈夏就惡心,等過些日子,我就和方盈夏合離,以後你便是家裏的當家主母。”
縱使已做了準備。
但親耳從陸澤安的口中聽到,他對我的厭惡。
我的心依舊忍不住在刺痛。
失神之下,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。
“弟妹,好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