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嫂牽著陸澤安的手,朝我走了過來。
“弟妹這是要出門呀,那正好,我和陸澤安打算去清泉寺還願。”
“要不你替我們去一趟吧,要走路去哦,如此才顯得虔誠。”
為了讓寡嫂懷上孩子,以往婆母沒少去清泉寺上香。
從這走到清泉寺,至少也得走三個時辰的路。
更何況今日還下著小雨,路上出泥濘,怕是更不好走。
陸澤安見我臉色不好,動了惻隱之心。
小聲道:“不然還是讓她坐馬車去吧。”
寡嫂當下不樂意了,挽著陸澤安的胳膊撒嬌。
“可是,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啊,萬一不虔誠,惹怒了菩薩怎麼辦?”
她笑著看向我,“弟妹,你說是不是?”
我淒然一笑,點點頭,“好,我去。”
就當是給陸澤安的最後一個交代吧。
伺候了他三年,到頭來也捂不熱他的心。
這一次,是該要告別了。
陸澤安,再見了。
以後再也不見。
陸澤安看著我的背影,並未阻止我。
隻是,他的心底越發的心慌。
像是方盈夏這一走,就不回來了。
他下意識地的攥緊了寡嫂的手,一定是他想多了。
方盈夏對他依賴及了,不然也不會守了他三年。
方盈夏應該是在鬧脾氣,等她回來了,再哄哄便是。
女人嘛,最好哄了。
更何況嫂嫂懷孕了,嫂嫂為季家生下孩子,才季家重中之重。
方盈夏會理解的。
但我這一走,便走了三日。
季家無一人提起我。
最後還是婆母得知賞花宴國公夫人也會去,為了討好送禮,才記起我來。
婆母不耐煩嘮叨,“方盈夏怕是故意躲清閑去了。”
“商賈之女果然上不了台麵,如若不是看在她嫁妝豐厚的份上,當初就不該讓她進門!”
陸澤安不耐煩,“等她回來了,兒子定會好好教訓一番,她這般太沒規矩了。”
見查探消息的下人回來了,他連忙詢問。
“如何?方盈夏帶回來了沒?”
寡嫂撇嘴,“依我看,她怕是不想回來見到我,故意給我擺臉色看呢。”
最好,死在外頭,別回來了。
如此,她便能獨自擁有陸澤安了。
卻不想,下人跪在了地上,神色悲愴。
“二夫人......二夫人為祈福,掉下懸崖了!”
“隻找到一具被猛獸啃光了肉的骨架子,以及一隻木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