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頸的傷口傳來撕 裂般的疼痛,我咬牙撥通了王麗娜的電話,尊嚴在生存麵前不值一提。
「麗娜,請我注射解毒疫苗。」我強忍屈辱哀求她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滿足的低吟,緊接著是顧澤睿的低笑,他們正沉浸在歡愉中。
意識到是我的來電,他們故意將聲音調大,讓我清晰地聽見每一聲喘 息。
「邢遠,你打來幹什麼?」王麗娜語氣冰冷,「不知道我和顧博士正在討論重要實驗數據嗎?」
我忍住眼眶的灼熱,「我需要治療,頸部傷口可能感染了,我怕——」
「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?」她的聲音尖利刺耳,「你就是我們王家養的一條狗,連命都是我們的。」
「治療?我看你就是裝病逃避下一次實驗,」她冷笑道,「等著吧,我們新研發的藥物很快就要測試了。」
電話被掛斷,曾經溫柔相待的記憶化為虛幻。
現在的我對王家毫無留戀,隻想遠走高飛。
王麗娜和我從五歲起就一起長大,我被灌輸思想:守護她就是我生命的意義。
豈料,結婚後的第二天,實驗室的大門對我敞開,白色的實驗服取代了婚禮的西裝。
王麗娜的眼中沒有愛意,隻有冰冷的評估,在她眼中我隻是一個昂貴的實驗器材。
顧澤睿的出現改變了一切,他帶來的醫學成就讓王麗娜癡迷不已,我再無存在價值。
曾經我試圖提醒她顧澤睿的實驗違反倫理,結果被注射了致幻劑,在幻覺中掙紮了三天。
「你算什麼東西,」王麗娜冷漠地看著我痛苦抽搐,眼中閃爍著輕蔑與厭惡。
「區區一個實驗體,也敢質疑顧博士的研究?」
「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,」她的臉逼近我,「我會親手剝開你的皮肉,讓你在實驗台上哀嚎著度過餘生。」
現在爺爺已經成為了醫學標本,我也再無留在王家的理由,瑞士的醫學院已經接受了我的申請。
隻需熬過這七天的等待,我就能飛向自由,遠離這個充滿痛苦的地方。
第三天,王老爺子出乎意料地來到醫院,堅持要檢查我的傷勢。
「麗娜,你必須來給邢遠道歉,」他皺著眉頭說,「這次實驗太過分了。」
我再三表示不需要,心中隻想快點結束這場虛偽的探視。
王麗娜趕到後,在王老爺子麵前表現得體貼入微,為我調整輸液速度,甚至親自切水果。
王老爺子一離開,她立刻變了臉色,眼中的溫柔褪去,露出原本的冰冷。
「邢遠,除了裝可憐,你還會什麼?」她冷笑著說,「這點小傷就跑去告狀?」
「現在我來了,你一定很高興吧?」她嘲諷道,「真是條忠心的狗,被主人踢一腳還會搖尾乞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