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家老宅主樓裏,宋綰綰正依偎在司止淵懷裏撒嬌。
見我進來,司止淵瞬間冷下臉。
瞥向我被鮮血染紅的下半身,厲聲嗬斥:“身為司家少夫人,你就是這樣管理形象的嗎!”
“還不去換洗幹淨再來!”
我虛弱的靠在張嬸肩頭站穩身子,艱難開口:“我是洗過才來的。”
“沒想到又流出來了,對不起。”
司止淵神情微愣,張了張口說不出話。
宋綰綰連忙拍了拍司止淵的手,假意提醒:“止淵哥,明虞姐一進門,我身上那股不舒服的勁就沒了呢。”
司止淵回過神,將掛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丟給我,冷聲說:“遮住點,看著就讓人反胃惡心。”
我麵無表情的回:“謝謝。”
司止淵順勢指了指房間飄窗的位置:“你今晚就躺那陪著綰綰,等綰綰睡著後你才能走!”
直到接近淩晨兩三點,宋綰綰她沒困意,窩在司止淵懷裏打趣:“止淵哥,司家少夫人不應該是鄉下毒丫頭吧~。”
司止淵複雜的眼神落到我身上,我卻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“我之前發過誓,隻會娶她一個。”
宋綰綰不甘心又接著問。
“那如果我姐姐還在呢?止淵哥你還娶的還會是她嗎?”
司止淵下意識直接說:“要是嫣嫣還活著,我哪裏還會發誓,更不會和別人結婚。”
宋綰綰撅著嘴,不悅的衝他撒嬌:“我是姐姐血脈相連的妹妹,身體裏流著一樣的血,你就不能為了我,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......”
不等她說完,司止淵厲聲打斷:“不可能!”
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,司止淵又追著解釋。
“我雖然不愛她,可她對外已經是司家的少夫人,不能隨便離婚又娶。”
聽到這些話,我的心好似被人拿刀剁成肉泥,疼的難以呼吸。
億婚禮是後麵補辦的,最開始嫁他的時候,正是他最落魄的時候。
他被家族驅逐,我和他屈居在偏遠郊區,沒水沒電的地方,婚禮當然更是簡單。
可那卻還是我最開心的時光。
司止淵牽著我的手,向天地起誓。
他會愛我到永久,這輩子也隻會有我一個老婆,白首不相離。
可現在......
他隨口兩句話,便把曾經的點點滴滴全盤否定。
每一句情話,到現在離開像是一句玩笑話,說完便就沒了。
我壓下心頭翻江倒海的苦澀,插嘴說:“司止淵你要是想離婚的話,我是願意成全你的。”
“你在亂說什麼!”
話音剛落隨著“啪”的一聲,司止淵的巴掌落到我臉上。
我無聲的看向他。
司止淵撇過眼神,語氣染上心虛:“我說過,我隻會娶你一個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,你再說這樣的氣話!”
當晚,他們緊緊抱著一起入睡,看著睡的很香甜。
而我卻失眠一整晚,曾經的回憶一幕幕閃現在腦海裏。
淚水順著眼角滑落,我從沒想過早已哭幹眼淚的我,還能流出淚來。
天光微亮,我才扛不住沉沉睡去。
被司止淵派人送回臥室。
一睜眼,家庭醫生帶著仆人站到我眼前。
“宋小姐說昨天晚上睡著後,還是會做噩夢,大師說鬼氣太強,要用您的骨血煉丹才能鎮壓住。”
張嬸急急趕來:“什麼骨血?”
家庭醫生重重呼出口氣,無奈道:“夫人的骨血,也就是小少爺的......屍......屍塊,少爺說趁現在剛埋下去,還新鮮…把他挖出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