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不同意!”
我赤紅著雙眼,厲聲大喊。
家庭醫生眼珠轉了一圈,看向走來的管家。
管家上前無奈說:“行不行,都是少爺說了算,夫人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底層人了。”
說罷,外麵有仆人端著挖出來的屍骨,來催管家過去。
管家眼中不忍,從盤子裏拿出斷手給我。
“夫人,我也是沒辦法,這事造孽,我死後也肯定不得安生,可我現在活著總得要養活一家老小。”
“煉成丹的話,骨灰可能都不剩,這斷手就留給夫人你立碑用。”
我驚的瞪大雙眼,顧不上下身還在流血,鞋都來不及穿跑到老宅主樓。
卻被院外的保鏢攔下。
我“嘭”的一聲,雙膝跪地,撕心裂肺的哀求道。
“司止淵求求你,看在我之前幫你的份上,把寶寶的屍塊還我。”
我跪在寒涼刺骨的青石板上,從白天到黑夜,求不來司止淵一刻的心軟。
直到大師的小徒弟,穿著明黃大褂,手裏捧著檀木盒子。
看清裏麵安放著一顆小小想到黑色藥丸,我才徹底死心。
也終於懂得,族長說的話。
商人重利,輕別離。
我扭頭看向張嬸,聲音染上哭腔:“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剛起身,檀木盒子飛過來砸到我額角,尖銳的盒身在我額頭劃出一道血口子。
緊跟著宋綰綰的咆哮聲:“這藥丸一股下水道味,是人能吞的嗎?”
大師和家庭醫生像是鵪鶉,誰都不敢說話。
司止淵沒有怪她,反倒很貼心的哄她:“綰綰乖乖好不好?不吃的話,你身上沾染的鬼氣怎麼能壓的住,你身體怎麼能好!”
宋綰綰搖頭朝他撒嬌:“止淵哥,這死人煉丹好惡心,我就是被鬼氣折磨死,也不想吃這種惡心東西。”
司止淵蹙眉看向大師,問:“還有沒有別的方法?”
大師亮亮眼睛:“有!要是從活人身上剜下的新肉,藥效翻倍比死人有用,就是......”
司止淵語氣不耐:“就是怎麼,被支支吾吾快說!”
“可這得割夫人身上的肉,這......不太好吧?”
司止淵爽快直說:“有什麼不好的!不就一塊肉,你割就是了!”
他朝管家遞去眼神,管家立馬會意來找我。
跟著管家走進主樓,聽清事情的原委後。
我苦澀一笑。
既然已經成為砧板上的魚,那我也得自己選擇下刀位置。
“要割我哪裏的肉?”
司止淵看向大師,大師縷了縷胡須說。
“都可以。”
我微微頷首,結果管家手裏的刀,對準大腿正要劃下去。
司止淵連忙喊道:“等等,等家庭醫生準備好縫合的針線,你再動手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沒有半分遲疑,“咣當”一聲染血的刀刃掉在地上。
肉遞給管家。
司止淵眼神慌張,顫聲說:“快!快喊醫生來給夫人治療!”
我擺手婉拒,轉身欲走時張口說:“止淵,我這幾天恐怕都要臥床休息,端午節就不陪你去公司參加年中大會。”
司止淵點了點頭:“好,到時讓綰綰陪我去也是一樣的,你好好休息,等我忙完就回來陪你......”
我心中冷笑,還忙完陪伴我?
可惜啊司止淵,你等不到我。
端午節時,我就要走了。
“夫人,續命蠱送來了,你真的用嗎?萬一到時你回苗寨找不到解開的方法,那你就隻能活幾天了。”
我從張嬸手裏接過,堅定的說:“沒事,就算隻有幾天的時間也夠了。”
說完,我放出續命蠱,任由蠱蟲爬進我的心口。
黑夜降臨,司止淵帶著宋綰綰去公司參加年中會。
我趁機去後院挖出108位族人的屍塊,就地煉化成蠱蟲。
晚上12點,惡月惡日來臨五毒齊聚。
所有人都窩在房間裏,掛艾草,躲五毒時。
我領著蠱蟲大軍,朝苗寨的方向遠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