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來這個世界時,係統說裴家養女會害死裴以墨全家,要求我阻止裴以墨和她相戀。
裴以墨把我帶回家時,我隻覺得任務簡單。
畢竟裴清月在十八歲生日那晚穿著蕾絲睡裙溜進裴以墨房間。
他發現後一怒之下送她出了國。
雖然裴以墨不近女色人盡皆知,但架不住我七年的軟磨硬泡,終於和他領證成為合法夫妻。
他承諾給我一場世紀婚禮。
當時我以為佛子對我這抹紅塵動了心,於是係統彈出脫離提示時,我親手按下取消。
可我低估了裴清月在他心中的份量。
領證不過兩個月,她匆匆回國,哭著撲進裴以墨懷裏,稱自己重病時間不多了。
裴以墨後悔當初送她出國,愧疚到幾乎有求必應。
今天是我們的七周年紀念日,即使我沒提,裴以墨也跟往年一樣和我約會。
隻是從入座開始,他看了無數次手機。
半個小時前裴清月連發幾條朋友圈,定位在酒吧。
既然他擔心,我也沒必要強留。
我放下刀叉,推開餐盤的響聲讓他回神。
他熄屏時,已經明顯不耐:“又怎麼了?我工作......”
“清月好像情緒不對,你去看看她吧。”
即使他希望我鬆口,此刻也不免詫異。
平時他找借口,就算我不跟著,也要追問幾次,更何況是特殊的節日。
“之前也沒見你這麼關心她,”裴以墨皺眉問,“今天難道你不會不高興?”
往常稍微有一點爭執,他就以讓我冷靜的名義放棄溝通。
現在我給他足夠的自由,他反而追問個不停。
“她生著病,多照顧點是應該的,”我大方和他對視,“去吧,晚上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。”
說著,我從包裏翻出一個盒子,裏麵裝著他當初送我的定情項鏈。
每次裴清月見到它時,都盯得目不轉睛。
“這個應該能哄她開心。”
我以為他會誇我善解人意,誰知他打開掃了一眼就合上。
“一個二手貨都拿出來了,我最近沒給你錢嗎?”
我喉間一哽。
他自持是佛子,不喜歡奢華,說禮物意義更重要。
這是他送我最貴的東西了。
前陣子我收拾家裏時,還猶豫要不要丟掉。
但想到七年來甚至沒舍得戴,最終還是和以前一樣,拿起來擦拭保養。
傭人見我打理得仔細,好奇問:“太太很喜歡玉嗎?”
我搖頭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家窮得隻見過假玉,現在多看看,回去好給妹妹買真的。”
沒想到話沒說完,裴以墨就推門進來,眉頭微蹙。
“你還有妹妹?這幾年你連親人電話都沒打過一個,要回哪去?”
我強裝鎮定:“清月不也是我的妹妹嗎?正說去拍賣會挑一塊玉送她。”
他這才麵色緩和。
眼下我把東西隨手丟進垃圾桶:“是我的問題,你那麼了解她,還是你準備吧。”
我語氣平和,但裴以墨發了火。
他捏佛珠的手用力得青筋明顯,眼神也冷下來。
“宋晚星,清月都病成這樣了,你陰陽怪氣什麼?”
“我已經給了你婚姻,你別就再處處為難她,否則所有東西我都可以收回。”
他難得生一次氣,也是為了幫她警告我。
我扯出笑容,沒再和他爭執。
一頓飯不歡而散。
沒過多久,裴以墨的電話來了。
“宋晚星!你敢對她下藥?你就不肯放過她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