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裴以墨的保鏢押著推進病房時,看到裏麵正上演一場鬧劇。
醫生眉頭緊蹙:“患者身體還需要進一步檢查,但血檢報告能證明患者服用了違禁藥物。”
裴清月捏著一塊玻璃碎片抵在腕間,哭得肝腸寸斷:
“哥哥為什麼要救我,我已經不幹淨了!”
裴以墨把她抱在懷裏,轉身拿起病曆夾猛地砸過來。
我沒來得及躲,金屬塊磕在頭上,血流了滿臉。
“她把你當親姐姐,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她?”
無緣無故挨了打,我也有了火氣:“我幹什麼了?”
裴清月絕望道:“你買通一群混混逼我吃那種下作藥,還把我給......!”
她扯著衣領露出曖昧的紅痕,手抖個不停。
她憎恨地瞪著我:“他們撕我衣服的時候說你嫌我礙眼很久了,你下藥還掐著時間喊哥哥來,不就是想讓他看見我不堪的樣子嗎?”
話音剛落,裴以墨的手下走進來,低聲彙報。
“那幾個混混抓住了,指認是宋小姐......”
裴以墨扭頭看向我,眼底沒有絲毫感情: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?”
一頂蓄意謀害的帽子扣在我頭上,連自證的機會都不給我。
“不是我。”我隻是解釋道。
他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:“宋晚星,你做出這麼惡毒的事還不承認,你真惡心!”
我強硬地和他對視,一字一頓:“酒吧有監控。”
話音未落,裴清月再次撿起玻璃劃向手腕,哭道:“我現在去死,你滿意了吧!”
“到現在你還要逼她?”裴以墨按住她,額角青筋暴起,“你覺得我不會動你?”
他抬手撥通電話:“現在讓人來直播,讓他們看看裴氏怎麼懲治員工。”
我心一緊:“你要幹什麼?”
昨天公開道歉後網暴鋪天蓋地,再鬧大我恐怕人身安全都難保。
他冷聲道:“脫光衣服,從醫院走到酒吧,這是你欠清月的。”
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裴以墨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和一個陌生人對話。
七年讓人麵目全非,可我問心無愧。
“自己脫,還是我找人幫你脫?”
我冷笑一聲,不理會他,轉身要走。
一群保鏢攔住我的去路,把我堵在走廊中間。
裴以墨摟著裴清月背過身。
“有心害人,自己也該嘗嘗這種苦。”
保鏢們心領神會,錮住我的胳膊,毫無顧忌地扯我的衣服。
係統的提示忽然響起:“宿主即將遭遇危險,準備脫離世界。”
我咬緊牙用力踢翻貼近的保鏢,衝出包圍,站上不遠處的露台。
係統不斷倒計時,我踩著邊緣不斷後退。
“裴清月的保鏢寸步不離,怎麼偏偏就能被我害了?裴以墨,你蠢得可悲,我就不該對你有所期待的。”
“你以為我貪圖裴太太位置,可我隨時可以抽身。但你欠我的,這輩子都還不清了。”
“任務結束,裴以墨。”
永別了。
我嘲弄地看著他轉身時驚慌的神情。
說完最後一句,我心裏隻剩釋然。
“你發什麼瘋!”他瘋了一樣地衝過來,“回來!那些照片不會傳出去......”
我輕鬆地閉上眼。
下一秒,我身體猛地後仰,張開雙臂一躍而下。
重物墜地的巨響之後,血流滿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