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舟離開後,林詩雨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,把韓輕月當成了傭人,指使著她幹這幹那。
反正還有兩周就離開了,韓輕月不想節外生枝,忍了又忍。
打掃衛生時,韓輕月從客房的床下麵清理出兩個避孕套。
衛生紙包著黏糊糊的一團。
韓輕月突然一陣反胃。
她發現自己已經麻木了,隻剩下惡心。
顧知舟出差後,林詩雨也經常出門。
韓輕月樂得清閑,一點點抹除著別墅裏自己的痕跡。
後院和顧知舟一起種的合歡花樹,她砍了。
與顧知舟的合照她燒了。
最後清了一箱子顧知舟這些年送她的禮物。
裏麵有圍巾、手套、擺件。
這些年,顧知舟唯一送她稍貴重的東西,大概就是一個黃金手鐲。
韓輕月因為家境不好,向來勤儉,本也不希望顧知舟破費。
可看到顧知舟在林詩雨身上一擲千金她才知道,男人的禮物,也在體現著你在他心中的價值。
韓輕月將鐲子賣了,其他的全扔進了垃圾桶。
顧知舟回來時感覺家裏空蕩了不少。
“家裏的花瓶和花怎麼都沒了?”
韓輕月喜歡花,在別墅的玄關、餐廳、吧台許多地方都擺了各式花瓶,插滿了鮮花。
現在突然沒了,顯得單調了不少。
韓輕月淡淡道“突然不喜歡了。”
顧知舟皺眉“還是擺上好看一些。”
他從包裏拿出一條包裝精致的絲巾。
“月兒,這幾日你辛苦了。這條絲巾是百分百真絲,比你以前那些好。”
韓輕月麵無表情接過“謝謝。”
第二日林詩雨的脖頸間多了一條碩大的鑽石項鏈。
她故意將衣服領口拉得極低“本不想讓知州破費,可知州說,普通的東西,都配不上我。”
她炫耀的不隻是項鏈,還有身上曖昧的痕跡。
自從林詩雨住到客房,顧知舟每晚半夜都會偷偷去她那,天快亮才回來。
韓輕月故意視而不見。
反正經過催眠,這裏的一切她馬上都將全部忘記。
韓輕月所有的資料都已經上交,隻等下周手續辦好就能徹底離開。
因為之前答應了蕭炎,周末的鳴鳳山露營韓輕月還是來了。
本想當個小透明,可林詩雨待她卻反常的熱情。
幹什麼都要拉著她一起,真真親如姐妹。
鳴鳳山的山坳有一個深潭,風景很美。
他們一行人爬累了,在潭邊生火做飯。
林詩雨親熱的拉她一起去潭邊洗菜。
韓輕月有些無奈“你究竟想做什麼?”
林詩雨輕笑“你說,如果我和你同時掉進水裏,顧知舟會先救誰?”
韓輕月心裏突突一跳,起身要走“有病。”
林詩雨卻一把拉住她,往後一倒,兩人一起落入了潭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