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蠢,什麼位置就該做什麼事,不要觸碰我的底線。”
身體微微後仰,我唇角露出一抹冷笑。
“你的底線什麼時候從於從安變成一條狗了?”
他頓時麵含怒色,死死盯著我。
餐巾被我拿起,從容優雅地擦了擦嘴角。
“蘇何兩家是聯姻,互惠互利,不要對我頤指氣使,我也沒有義務對你低三下四。”
我繞開餐桌,來到蘇季同身後,雙手輕輕搭上他的雙肩。
在他耳邊低語,“我應該是長得最像於從安的一個替身了吧?
“看見我,會不會覺得於從安就好像還活著站在你麵前一樣?
“你再找不到比我更像她的人了。
“不然你第一次見到我,不會把我看成她。
“所以,應該是你有求於我......”
在我之前,其實蘇季同找過兩個替身,但都遠不如我像。
我太像於從安了,從眉眼,到鼻唇,都像是一比一複刻。
蘇季同站起身來,轉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下一秒就能折斷。
“何令慧!你不配提她!
“要不是中了藥,我根本不會娶你!”
手腕縱然疼痛,可不足以上我懼怕他。
我歪頭嗔笑,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上他心臟那一塊,重重點了兩下。
“你在裝什麼?
“那是C藥,不是毒藥,是你自己選擇不去醫院又不肯忍。”
我眼神掃過他下麵。
“說到底,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,別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。
“就算你覺得娶了我對不起於從安,那也不是我的錯,你應該懲罰的是你自己。”
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。
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施施然走開。
“慢用,我吃好了。”
那條狗每次見到我總要吠幾聲。
它不喜歡我,我更厭惡它。
既然不讓送走,我就讓人把它栓在了院子裏。
直到它肯聽我的話為止。
............
見我總不出門,蘇季同讓我和圈子裏的貴婦交好。
“不用了,我不適合出現在那麼高貴的圈子。”
我繼續修剪麵前的花枝,輕描淡寫地拒絕。
引得他皺了皺眉,覺得我是不識好歹,“隨你。”
忽的,我的胃開始隱隱作痛。
剪刀被我放下,我進了室內找藥。
蘇季同對我毫無理頭的舉動感到好奇,跟在我的身後。
他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藥瓶看了眼,繼而隨意扔了回去。
嗤笑聲響起,“你不用連胃病都要裝得這麼像她,你不是她。”
我臉色蒼白,拿起水先服了藥,繼而反唇相譏。
“對你來說,不是越像越好麼?
“就憑你給我的那三瓜倆棗,能娶到我這種高仿品,你該高興才對。
“我聽說有的職業替身能時薪十萬。
“你要不要考慮再多給我讓點利?”
脖子猛地被一隻手用力掐住。
“安安可不會像你這麼貪得無厭!”
我艱難咧嘴,“放......放手。”
他卻置若罔聞,甚至越掐越緊,有幾分想置我於死地的意思。
待我快呼吸不過來時,他終於放了手。
我猛烈地彎腰咳嗽。
蘇季同冷冷看著我,優雅整理著衣袖。
“我早就警告過你,不要挑戰我的底線。”
說完他就往外走。
下一秒,他被我撲倒在地,我坐在他身上,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。
眼底的瘋狂被我釋放幾分。
“她當然不會貪得無厭,我聽說在蘇家她靠著你施舍度日,過得連狗都不如。
“最後她是跳江沒的吧?
“你這麼愛她,怎麼不跟著她一起去死啊?
“你的愛,好像也不過如此啊。
“這麼多年,你保留著她在蘇家的一切,找了她這麼多年,還四處物色替身,被自己的深情感動了吧?”
蘇家獨子對於從安的執著,一直為圈裏人津津樂道。
他的心防好像被我擊碎,奮力將我掀開,眼底猩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