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閉嘴!”
後背撞到牆,陣痛隨之而來。
“說中了?惱羞成怒了?”
我順勢靠牆,撫掌大笑,聲音回蕩在房間裏。
最後,這場劍拔弩張,是以他接到電話結束的。
那頭說是有於從安的下落。
他急忙拿了件外套就離開了。
再見到蘇季同是一周之後。
他又醉了酒,失魂落魄。
聽說這回他追到西南那邊去了。
結果還是一無所獲。
見到我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。
他徑直朝我撲過來,將頭埋在我的頸邊,聲音嗚咽。
“安安,你到底在哪,我知道你沒死,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......”
“她已經死了,”我扯了扯嘴角。
他抬起頭,雙手捧著我的臉,目光慢慢灼熱起來。
“安安,安安,我好想你。”
那張嘴帶著酒氣慢慢靠近。
我抬腿將他踹躺到了沙發的另一頭。
院裏傳來那條狗煩人的吠叫。
“我是誰?”我低頭看著他。
“......安安......”他還是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。
我俯身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,“別這麼看我,你這種眼神很惡心。
“再問你一遍,我是誰?”
“安安......”
我死死掐住他的喉嚨。
“為什麼就不能忘了她呢......”
............
我和蘇季同結婚不過半載。
蘇父身體狀況嚴重下滑。
而蘇季同現在在蘇家公司離站穩腳跟還遠得很。
是時候要個孩子了。
他聽了我的話後,遊移不定,遲遲不表態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你和於從安還有可能吧?
“她現在生不見人,死不見屍。
“如果她還活著,你猜她為什麼不回來找你?”
我譏諷開口,“你爸就快不行了,你等得起於從安,你爸等得起孫子嗎?”
我走過去,微微發力,他就被我推倒在沙發上。
他的瞳孔堆積著陰戾,目光絞纏,像是想從我這裏討還什麼。
毯子被我用來蒙住眼臉,指甲陷進皮肉。
一個月後,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杠。
鏡子裏我的臉攀上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。
............
“爸,我懷孕了。”
我將孕檢報告擺在蘇父麵前,臉上掛著溫婉得體的笑。
蘇父先是一愣,接著驚喜之情溢於言表。
“好好好!!
“我們蘇家終於有後了!”
蘇父出手很大方,給了我很多值錢的東西。
包括蘇家的傳家手鐲,看來是打心底裏接受我這個兒媳了。
“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看我,季同呢?”
我臉上閃過一絲難堪,“季同他......”
“他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人了?”
我攥著手,臉上扯著一抹不自然的笑,點了點頭。
“哼!我就知道。
“這麼多年了,他還是這副樣子。
“早知道我就不該收養她!
“忘恩負義勾引季同不說,死了也要攪得蘇家不安寧!
“令慧,你放心,等他回來了,我肯定好好教訓他!”
眼睛裏的淚蓋住了諷色,我點了點頭,一副感動有人撐腰的樣子。
“謝謝爸。”
蘇父拍了拍我的肩,長籲短歎。
“季同都成家的人了,還這麼不讓人省心。
“這讓我怎麼放心將蘇家交給他。”
半個月了,蘇季同出去找於從安還沒回來。
我和蘇父趕緊讓人去找他的下落。
結果隻收到他的車三天前墜崖的消息。
車子爆炸,隻找到了一具焦屍,DNA檢驗出來,屍體就是蘇季同的。
蘇父本就身體不好,如今更是難以承受喪子之痛,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。
“都是我不好,要是我那天攔住了季同就好了。”
我坐在蘇父病床邊,握著他的手,垂淚自責。
蘇父帶著氧氣麵罩,回握我的手,狀似安慰。
隻是一下子蘇季同身死和蘇父病倒,蘇家公司現在群龍無首,亂作一團。
一些股東蠢蠢欲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