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嫁給了蘇季同。
但他對另外一個女人念念不忘,他娶我也是因為我長得像她。
這個人總在警告我不要挑戰他的底線。
我吃個胃藥,他也能嘲諷:“不用連胃病也裝得那麼像,你不是她。”
我反唇相譏,“她最後是跳江的吧?你這麼愛她,怎麼不跟著一起死?”
我和蘇季同聯姻了。
因為一夜情被人撞破。
何家和蘇家在丹埠都有頭有臉,丟不起這個人,我和蘇季同隻能選擇結婚。
但圈裏人都知道,他對另外一個女人念念不忘。
早在我們結婚之前我就已經知道,甚至很了解。
而他願意娶我的一個重要原因,就是我和那個女人長得極其相像。
像到我初回國時,他差點把我認成了那個女人,攥住我死死不肯放手。
直到有人提醒他。
“這是何家的二小姐,此前一直在D國留學。”
他眼神有些突兀,上下打量我裸露的皮膚。
最後恢複理智,“何小姐,抱歉。”
我唇角牽起淺笑,從容淡定,“既然是誤會,解開了就好。”
至於後來我為什麼會和他躺在一張床上。
還要歸功於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好哥哥何明遠。
他怕我留在何家和他爭權,所以想早早地把我嫁出去。
他給我和圈裏的一個紈絝下了藥,我是中了招,另外一杯帶藥的酒卻不知怎麼被蘇季同喝了下去。
“我會對你負責,但不該要的你別妄想。”
蘇季同警告我不要奢望這段婚姻裏有愛情。
......
結婚當晚,賓客散盡。
蘇季同揉著眉心,隨手將一張卡放在我身前的梳妝台上。
“家裏你隨便布置,但三樓角落那個鎖了的客房,誰都不準進。”
我知道,那間上鎖的客房是那個女人曾經住過的。
蘇季同不許任何人進去。
那個房間沒人住之後,他總是親力親為地打掃。
我抬頭,勾起一抹笑,“好。”
這抹笑令他有些恍惚,盯了我許久。
想是又想起了某位故人。
我裝作沒看出,善解人意詢問他。
“已經放好了洗澡水,你要不要先去洗澡?”
他驟然變了臉色,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,“我去客房睡。”
夜深人靜。
我卻十分清醒,摸黑上了三樓。
那個本該上鎖的房間此時卻亮起了燈。
房門沒關緊,看著門縫裏透出的光。
誰在裏麵不言而喻。
我後退一步,懶懶靠在牆上盯著。
誰都看得出蘇季同很在意那個女人。
但她住過的房間,說是客房,其實就是一間小保姆房改的。
客房在三樓角落,冬冷夏熱,狹小逼仄。
那個女人叫於從安,曾是蘇家養女。
她最後是跳江死的。
蘇季同沒有打撈到屍體,至今沒有死心。
現在那個房間雖然小,但裝潢卻無一不精。
我眼底情緒慢慢變濃。
無聲無息回了二樓。
他有心上人,把我當替身。
但那又怎樣,隻要能和他結婚,這些不算什麼。
新婚沒幾天。
我外出回來,房間卻被狗撕咬破壞得亂七八糟。
飯桌上,我淡然開口,“把狗送人吧。”
蘇季同掃了過來,“理由。”
麵前的湯熱氣騰騰,氤氳著我的眼睛,我低頭慢條斯理地喝湯。
“你去我房間看了再說。”
他沉默片刻,想是不用看也猜到了。
“不行。”
“你說過家裏隨我布置。”
蘇季同皺眉,“何必和一條狗計較。”
“如果我偏要計較呢?”
“認清楚你的位置。”他臉色愈發陰沉,嘴抿成一條直線。
我將湯匙不輕不重地扔回碗裏,反問。
“我什麼位置?”
他眼神帶著似有若無的嘲諷。
“你我心知肚明,還要我說出來嗎?”
他覺得是我想攀附蘇家。
見我久不出聲,他認定我是落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