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眼前一陣陣發黑,她攻略傅深七年,隻要女主出現,她便是可以隨手拋棄的存在。
咽下嘴裏的血腥味,她聲音很低。
“我沒有。”
傅深滿眼都是白柔病床上的血跡,氣得眼眶通紅。
“來人,把沈知意丟進院子,沒我的允許,不許她進門。”
“是。”
保鏢架著沈知意的胳膊,將她丟在醫院花園中。
凜冬的寒風從四麵八方吹過來,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,寒意順著皮膚鑽入身體。
冷。
好冷。
那一刻沈知意差點以為自己死了。
保鏢穿著厚實的羽絨服,在冬季室外堅持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,便冷得原地跺腳,更不要說穿著單薄的沈知意。
保鏢對視一眼,沈知意進氣少出氣多,顯然快要不行了。
幾番猶豫,還是尋到傅深,“先生,沈小姐已經到了極限,快不行了。”
傅深站在窗前,冷漠,“傷害柔柔,就要付出代價!”
白柔故作大大咧咧開口,“女人就會背後耍手段,我不在意這些,讓沈知意進來吧。”
“你就是太單純,不懂女人心思的彎彎繞繞。”
念著沈知意身體中的肝臟,他屈尊站在雪地中。
“知錯了嗎?”
沈知意冷到極致已經開始發熱,她拉扯單薄的家居服,露出一小片鎖骨。
傅深錯開視線,“下賤,現在還想勾引我,沈知意,你就這麼缺男人嗎?”
“臨......淵......”
恍惚之間,沈知意錯將傅深認成傅臨淵。
委屈湧上心頭,“我好委屈。”
聲音說得含糊,傅深聽得不真切。
他單手掐住沈知意的下巴,“你在叫誰?”
骨頭仿若被捏碎,沈知意回過神,麵前男人不是她的愛人。
炙熱眼神冷淡下來,“傅深。”
傅深摩挲沈知意的下巴,如果沈知意能一直這麼聽話,他不介意像養著一個小玩意一樣養著沈知意。
“如果再有下次,我就打斷你的腿,把你關在別墅裏,讓你再也無法為難柔柔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在傅深麵前,沈知意永遠這麼溫順。
她屈尊冷哼一聲,抱起沈知意。
“若再讓我發現你欺負柔柔,我這輩子,下輩子都絕對不會娶你。”
觸碰到沈知意,他才發覺懷中的人皮膚冰冷,呼吸卻是熱的。
心臟一緊,懷中人太輕,輕得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走,傅深高聲,“醫生!醫生!”
醫院是傅氏旗下,很快有人快速跑來。
“傅少,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“我妻子昏迷了,快......”
聲音戛然而止,她看見白柔站在病房門口,故作堅強露出一個笑。
“兒子你要有真愛了,我還以為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,是我......是我太貪心,我還是走吧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
手一鬆,沈知意額頭磕在護欄上,瞬間紅腫一片。
疼痛喚回一點神誌,她艱難睜開眼,看見傅深抱著白柔,“別說什麼混賬話,你走去哪兒?去國外找那個出軌男人嗎!”
白柔在傅深的懷抱中掙紮,“行了,我做不出破壞好兄弟婚姻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