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這般,眼淚楚楚可憐落下,雙眼一翻,暈倒在傅深懷中。
“醫生!救救柔柔,不然我保證,華國境內醫院,沒有一家會錄用你們。”
醫生一開始還猶豫,按照情況,沈知意情況危急,他們不敢違背傅深意思,整個醫院最優秀的醫生湧入白柔病房。
移動病床上,沈知意孤零零地躺在移動病床上。
直到確定白柔沒有任何問題,醫生才匆匆將沈知意推進急救室。
昏迷了七十二小時,沈知意才幽幽睜開眼。
她撕心裂肺咳嗽,聽見動靜,護士小跑進來,看著沈知意的眼神充滿同情。
“沈小姐,您右耳永久性失聰,身體受到損傷,如果不仔細致調養身體,可能會活不到三十五歲。”
讓旁人聽了,一定絕望痛苦,可沈知意隻安靜躺在病床上,眼神平淡,仿若在聽其他人的故事。
直到小護士說出她懷孕了,沈知意眼神才有一瞬間動容。
她撫摸上小腹,感受那小小一團血肉。
孩子很堅強,母親差點死亡,它依舊堅持地活著。
護士抿唇,沈知意要給白柔捐肝的事情,整個醫院都知道了,抱著最後希望,護士開口。
“白小姐的病情並沒有這麼急迫,要是同傅總說,等孩子生下來......”
“他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什麼不會同意?”傅深推開病房門。
看著那張俊朗的臉,沈知意鬼使神差開口,“我懷孕了。”
傅深嗤笑,“為了不給柔柔捐肝,你什麼謊話都能說出來。”
他施舍一般開口,“閑著就會想東想西,不如籌備我們的婚禮,找點事做,別每天就想著為難柔柔。”
沈知意被安置在京都一號的大平層中,與其說安置,不如說幽禁。
門口兩個保鏢二十四小時看守沈知意,不許她踏出房子半步,房間沒通水電,沒有網絡信號。
漫長時間模糊了沈知意感官,她不吃不喝,躺在床上。
安靜。
無邊無際的安靜。
安靜到沈知意險些以為自己早就死了,和傅臨淵一起死在那場婚禮的車禍中。
哢嚓——
大門傳來開合的聲音,隨後是白柔嘰嘰喳喳。
“哇,兒子你還有這麼大的房子,我好喜歡主臥啊,那邊陽光好,爸爸含辛茹苦把你養大,現在到了你孝敬爸爸的時候。”
白柔像是才發現婚床上的沈知意,捂住嘴,“我住你們的婚房,沈小姐該不會不高興吧。”
“沈小姐你別在意,阿深在我眼中就像是親生的兒子一樣,就算躺在一張床上,我們也不會發生什麼。”
往日傅深會配合笑罵一句,今日卻有些心虛,瞥了沈知意一眼。
“不過就是主臥,就讓給柔柔,我再給買一套別墅,別鬧了。”
鬧?
沈知意怎麼會和他鬧。
沈知意根本不愛傅深,這些淺薄的挑釁,她自然也不會在意。
遲緩站起身,揚起僵硬到極致的笑,“好的傅先生。”
她向房門口走去,手腕一疼。
傅深握住沈知意手腕,眼眶有些發紅,“你叫我什麼?”
沈知意右耳聽不清,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,她不懂傅深為什麼裝出一副受傷模樣,明明出軌的人是他。
“傅先生。”她重複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