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南州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。
分明是喬許年帶著她去了另一個地方她才會受傷,她竟然將所有過錯推到他身上。
他顫著聲音問道。
“玥玥,你再說一次,究竟是誰害得你受傷的?”
玥玥癟了癟嘴,眼淚直掉。
“就是你,就是你,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摔倒。”
“我摔倒後你還不送我來醫院,是許年叔叔抱著我來醫院的。”
蔣南州聽著她顛倒是非的話語,遍體生寒。
呼吸之間,都是錐心刺骨的疼痛。
自己養育六年的親生女兒,竟然汙蔑他。
雖然他已經決意和沈宛月母女斷絕關係,但玥玥到底是他的至親血脈,看見她受傷他怎麼能不心疼呢?
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,在他本就鮮血淋漓的心又添上幾刀。
沈宛月用力攥住蔣南州的手腕將他拉出病房,走到無人處才甩開他的手。
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,聲音中帶著滔天的怒氣。
“蔣南州,你是怎麼照顧女兒的?你每天也不用上班,專心照顧女兒,但你竟然害她受這麼嚴重的傷,甚至還不第一時間送她來醫院!”
“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,不然為什麼這麼狠毒?!”
手背青筋暴起,前世今生加在一起,蔣南州如今算是對這對母女最後一點留戀也沒了。
隻剩下無盡的失望。
蔣南州扯了扯嘴角,輕聲開口。
“好,既然這樣,以後我就不做她的父親了,把這個位置讓給喬醫生吧。”
也把丈夫的位置讓給喬許年。
沈宛月目光觸及到他眼裏的一片死寂,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。
但隻要一想到女兒額頭的傷口,她的心再次硬了下來。
她篤定蔣南州隻是因為她的訓斥生氣,說的反話而已,畢竟他那麼愛孩子,怎麼可能不要她。
可這次蔣南州的行為實在是過分,她必須要給他點教訓!
“又關許年什麼事?他好心把玥玥送到醫院,你居然還造謠他,簡直是恩將仇報!”
蔣南州輕笑一聲,隻是眼底悲涼一片。
“難道你不想讓他當玥玥的父親嗎?這樣你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。”
話落,沈宛月心中怒火更盛,砰地一拳砸在了他臉側的牆上,臉色陰沉。
“我對許年從來沒有別的想法,你不要胡亂揣測,我們之間是清白的!”
蔣南州隻覺得可笑極了。
如果清白,沈宛月怎麼會將喬許年帶在身邊,把他留在大院二十年?
如果清白,沈宛月在被授予八一勳章的時候為什麼隻單獨感謝了喬許年一個人,其餘的一個也沒提?
如果清白,在他咽氣前玥玥會什麼會讓他趕緊離開給喬許年讓位置?
隻是蔣南州如今也不想和她進行無謂的爭執。
還有六天他就要離開,他能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