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南州沒再說話,轉身離開了衛生院,沒再看玥玥一眼。
接下來幾天,蔣南州一邊收拾好去京市的行李,一邊繼續進行身體素質訓練,沒有再見過沈宛月一眼,也沒有去醫院問過玥玥的恢複情況。
畢竟他已經認清,這對母女心裏根本沒有他。
他也不會再自取其辱地主動湊上去。
......
直到離開這天,也是玥玥出院的日子。
沈宛月破天荒地給屋裏打了一個電話,聲音還是有些生硬,但少了些冷意。
“今天玥玥出院,中午你做幾個菜我們一家人慶祝一下。”
蔣南州沉默一瞬,“一家人”三個字不由得觸動了她的心弦。
前世,沈宛月離開的二十年裏隻回來過兩次。
但不論哪次,她都是僅僅在家待上兩三個小時,便又以趕車為由急匆匆離開。
二十年的時間裏,他們一家三口竟然沒能吃上一口團圓飯。
直到他咽氣的時候,這個願望也沒能實現。
最後,蔣南州還是答應了。
就當他是完成前世的遺憾,為前世奉獻自己一輩子的生活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。
也為他今生遼闊的未來翻開一個新篇章。
收拾好行李後,蔣南州做了滿滿一桌子菜,等著母女倆回來。
掛在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。
從十一點半,等到了下午一點,可她們還沒有回來。
蔣南州心中隱隱有預料,她們不會回來了。
果然,他的念頭剛剛冒出來,電話就響了。
沈宛月嗓音中難得帶點歉意。
“許年這幾天照顧玥玥很辛苦,我在國營飯店請他吃飯感謝他,中午我們就不回來吃了。”
電話那頭安靜一瞬,有些遲疑地問道。
“要不然你也過來吃吧。”
一旁玥玥不滿的埋怨聲傳進了蔣南州耳朵裏。
“爸爸這幾天都沒來看我,為什麼要讓他來吃,我才不想看到他,這頓是專門為許年叔叔點的菜。”
蔣南州並沒有難過,他反而輕笑了一聲。
“我就不過來了,你們吃吧。”
他她頓了頓,最後說到。
“沈宛月,玥玥,再見。”
說完她掛斷了電話。
門外隱約傳來喇叭聲。
蔣南州從臥室拿出行李箱,將離婚證壓在一口未動的飯菜盤子下。
最後環視了一眼這個他前世今生加起來生活了近四十年的屋子。
以後,他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坐上前往京市的專車後,西南軍區的所有建築都在後退。
今後,他守在京市,沈宛月母女駐紮在南海。
他們一南一北,永不會再見了。
他蔣南州餘生,將騰飛在藍天之上。
守衛祖國航空領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