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浩軒的白月光死後,靈魂附著到了我的身上,和我共用一個身體。
身體的掌控權一三五在我,二四六在白月光。
盛浩軒恨極了我,但又不得不因為白月光每天與我同床共枕。
上一秒,他還摟著“我”的腰,在眾人麵前擁吻,許諾這一輩子隻愛我一個。
零點一過,他卻又變回冷漠疏離的樣子,厭惡的將我推開,無比嫌棄的擦拭每一寸碰到過我的地方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思韻她根本就不會死。”
“老天既然讓思韻到你的身體裏,就是覺得你不配活著,讓你給思韻償命!你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跟思韻搶身體!”
我麻木的聽著這一切,已經無力向他爭辯誰才是搶占身體的人。
隻拿起了手機, 聯係實驗室。
“我同意配合你們進行實驗,放棄這具身體,將意識轉移到仿生人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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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確定考慮好了嗎?這次的實驗之前從未有過,具有極高的風險,一旦失敗,您就會完全消失。”
“我們這邊還是建議,用原本就已經死去的祝思韻進行實驗。”
我苦笑一聲。
沒有人會不惜命。
我又何曾沒有跟他們提過用實驗給祝思韻找新身體的事情。
但盛浩軒不能允許祝思韻承受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別說是高風險,就連隻有0.01%失敗的可能,他都不願意讓他的白月光去嘗試。
“我確定。”
實驗的時間定在了月底。
這段時間,我隻能繼續留在盛浩軒身邊的。
我靜靜的躺在床上,等待零點的到來,再次被陌生的靈魂占據身體。
但從未在身體換人前來過我房間的盛浩軒,此時卻氣勢洶洶的踹開了門。
“簡涵雁!誰允許你擅自同意手術的!”
“你已經害死了思韻一次,難道還想再害她一次嗎!”
我的心又一次被刺痛,還是忍不住反駁。
“祝思韻是自殺,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她!”
“啪——”
凶狠的巴掌馬上就落了下來。
盛浩軒的雙眼因為憤怒而氣得猩紅。
“當時思韻來搶婚,如果不是因為你自作主張將她趕了出去,她又怎麼會想不開要跳樓?”
“你,就是那個殺人犯!”
我無力的扯開嘴角。
這樣的話,我已經聽到過無數次。
明明是祝思韻先強闖了婚禮現場,砸毀了所有的東西,甚至用酒瓶傷到了好幾個來參加宴席的賓客。
為了兩家的聯姻,也為了簡家的顏麵,我隻能這麼做。
即使我采用了最溫和的方式,保護了她的所有隱私,沒有被任何的媒體拍到。
但祝思韻一死,所有的過錯還是落到了我的頭上。
也罷。
隻要進行了實驗,無論成功與否,我都不再欠他們的了。
我苦笑一聲。
“盛浩軒,我是同意了手術。”
“但進行實驗的人,不是祝思韻。”
“而是我。”
頓時,盛浩軒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他皺著眉,有些古怪的看著我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“你當真願意放棄這具身體?”
我看了一眼這個除了一張床,沒有任何其他家具,與監獄無異的房間,無比諷刺的笑了。
自從祝思韻來到我的身體之後,盛浩軒就將所有需要我出席的活動安排在了二四六,讓祝思韻來參加。
而每當我的意識蘇醒,卻隻能被軟禁在這個房間裏,任何地方都不能去。
就算我不願意,我的所有痕跡都在被祝思韻一點點代替。
“我現在這樣活著,和死了有什麼區別。”
看著我無畏生死的樣子,盛浩軒的眉頭卻越皺越緊。
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