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在國外參賽時候,見到了楚芝。
震驚之後找了私家偵探調查。
原來當年她假死是為了脫身被外國巨富領養,一直在國外過著奢靡的生活。
病房終於安靜下來,隻剩我們三個人。
爸爸痛心疾首,輕柔地為我擦幹嘴角的血液。
哥哥在旁不停地打電話,語氣懇求,請人撤掉熱搜。
我默默看著我最親的人拙劣的演技。
眼神空洞,用嘶啞的聲音輕聲說:“爸,哥。你們知道嗎,芝芝還活著。”
“她隻是有了更好的去處而已......”
他們同時震驚地看向我,
我瘋狂地捶著自己的傷腿,淚水奪眶而出,
“你們為了給楚芝報仇把我害成這樣,可芝芝......她還活著啊......”
爸爸憤怒地打斷我的話,
“你在說什麼瘋話?!”
“你不配提芝芝!事到如今還要拿她撒謊逃避自己的罪責!真是不知悔改!”
他眼神陰鬱,像看仇人一般,
“我倒希望芝芝真的活著,如果當年死的是你就好了!”
我呆愣在原地,不敢置信。
這還是我最敬愛的爸爸嗎?
為了一個養女,他竟會咒我去死。
很快,爸爸不顧醫生反對,強行辦理了出院。
回到家,爸爸把我囚禁到地下暗室,讓我好好反省自己。
我環顧四周,整個暗室擺滿了他們同楚芝的回憶。
三個人的合影掛了整牆。
陪楚芝讀書的,陪楚芝去遊樂園的,陪楚芝跳舞的......
我才發現,這些年,我和他們連一張合影都沒有。
楚芝像個小公主一般被兩人捧在手心,留存著每一年的生日紀念。
可媽媽去世後,我每年的生日都是在馬場過的。
原來在這個家,我才是那個多餘的人。
屋裏點著蠟燭,忽明忽暗。
地下室竟然供奉著楚芝的靈位。
這分明是個靈堂!
牌位的照片上,楚芝陰森地盯著我。
香火的味道和黑暗讓我感到無法呼吸。
我拖著殘腿拚命爬到門口,哭喊著拍門讓他們放我出去,可是沒有人理會我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哥哥終於打開了鎖,把我從冰涼的地上抱起來。
他拿了粥喂我,“不要和爸爸強了,認個錯。畢竟當年是因為你芝芝才會留下遺書去世。”
“阿霜,芝芝實際上是爸爸親生的私生女,這些年流落在外,爸一直覺得對不起她。這麼多年了我們不都是像一家人一樣相處的很好嗎?”
我偏著頭不肯吃,慘笑道,“一家人......那哥哥你呢,我們是親兄妹啊......你又是因為什麼要助紂為虐?”
哥哥把碗一摔,惱羞成怒,“當年你和芝芝同時跟我兒子配型成功,臨到手術你卻不見了!如果當時不是芝芝給小佑兒捐骨髓,我的佑兒早就沒命了!”
“你果然自私任性不知悔改!爸爸說得對,你是該在這靈堂好好贖罪!”
說完,他摔門而去。
我盯著潑了一腿的熱粥,眼淚不爭氣地大顆大顆落下。
如果小外甥的骨髓是楚芝捐的,那我當時捐完骨髓昏迷,持續大半年的腰傷,又算什麼。
我擦幹淚水,拿起手機,打給國外賽委會的領導,
“主席,我同意出國參與你們的賽馬培育項目。”
“隻是在那之前請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對麵很驚喜,“楚小姐,你終於答應了!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,你的要求我們在所不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