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蘭樂得其所,畢竟沒人想撫養情敵的孩子。
如今孩子被偷,反而一身輕鬆。
江寞難過了幾天,很快又看開,將失蹤的孩子拋諸腦後。
從此,我有了兩個家,兩個身份。
人前我是江太太,人後我是獨自帶娃的單親媽媽。
回到和江寞的家,看著徐蘭的孩子,我提出請保姆帶。
這給了徐蘭登堂入室的機會。
她毅然辭掉工作,來我家裏照顧孩子,還幫忙給孩子起了個江艾瀾的名字。
另一層意思是江寞愛徐蘭。
我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們在家裏秀恩愛,在我臥室顛鸞倒鳳。
我總是借故出門散心,實則去陪自己的親生兒子。
而江艾瀾長到五歲,在徐蘭的教唆下對我充滿敵意。
從小跟我不親,也不太樂意喊我媽媽。
有一次他問我:「為什麼我的媽媽不是徐蘭阿姨?你可不可以和我爸離婚,讓徐蘭阿姨嫁進來當我的媽媽?」
他說幼稚園裏有的小孩媽媽已經掛掉了,為什麼我不掛掉?
徐蘭瞥了我一眼,然後抱著江艾瀾假模假樣地嗬斥:
「哎呀艾瀾,不可以對媽媽這樣沒禮貌,阿姨再好也不能嫁給你爸爸啊,以後別說這種話了。」
我沒感覺生氣,但確確實實是被惡心到了,伸手一把薅過江艾瀾,擰著耳朵行使當媽權利。
「那你隻能怪自己投錯胎,眼睛不好落我手裏了,下輩子可要記得挑個喜歡的媽媽,至於我和你爸的婚姻,這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屁孩在這裏指指點點。」
「這次我就當你不懂事,下次要再說這種話,你就給我滾去寄宿學校去,免得在這礙我的眼!」
江艾瀾疼得哇哇哭。
徐蘭護子心切,忍不住淚打轉,責備的話張嘴就來:
「溪雨姐,瀾瀾隻是個孩子,你怎麼可以體罰他?有你這麼當媽的嗎?」
我瞥了她一眼,嘲諷道:
「難怪這孩子小小年紀一點教養都沒有,原來是跟你學的目中無人。」
「徐蘭,你別忘了,江艾瀾是我兒子,不是你的。你隻是我家保姆,除了照顧他日常起居,其他方麵我希望你多點邊界感。」
「孩子還這麼小,如果沒有你教唆,他不可能說出讓爸爸媽媽離婚的話。」
我一口氣說完,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,接著警告江艾瀾:
「臭小子,事不過三,下次再任性,我保證立馬解雇徐蘭!」
兩人終於不敢造次。
江寞恰當回來打破僵局。
先是有意無意貶低我,揶揄我經常丟下孩子出去玩,所以孩子才與我生分。
我扇了他一巴掌:「孩子身體孱弱,為他我滿世界去找醫生,身體沒有一刻不在受累,沒想到我的付出在你看來竟然一文不值。」
江艾瀾一到兩歲的階段,整夜哭鬧不止。
明明有徐蘭這個住家阿姨在,江寞卻體恤她,怕她休息不夠,命令我夜裏哄孩子睡覺。
我向來聽話。
孩子不是我的,可我也細心幫這對狗男女照顧了兩年。
我沒有得到感激,後來才放手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