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民安一下子就愣了。
明明我說的是中文,但他卻像是完全聽不懂一樣。
愣了幾秒後,才怔怔地問。
“陸雪,你......你在說什麼?”
“離婚?”
“為什麼離婚!”
崔文秀卻已經是一臉抑製不住的狂喜。
她用手狠狠抓住了江民安的胳膊,聲音因激動而顫抖。
“民安!答應啊!”
“我之前就說陸雪在鄉下不安分,耐不住寂寞總是招蜂引蝶的。”
“否則為什麼歹徒不侵犯別的女人隻找她?”
“蒼蠅不叮無縫蛋,一個巴掌拍不響!就是陸雪賣弄風騷惹來的禍!這女人要是不離婚,以後你就有數不清的綠帽子了!”
“咱們老江家隻能留我這樣的好女人,不能留陸雪這樣的破鞋!”
依舊和上輩子一樣,崔文秀無所不用其極地汙蔑我。
明明我和她無冤無仇,一向對她照顧尊重的。
江民安果然又憤怒了。
“陸雪,真是這樣麼?”
“我在外麵那麼辛苦,結果你在後院放火!你對得起我麼?”
前世麵對指責,我委屈憤怒,隻能用哭泣哀嚎、賭咒發誓給自己辯解。
“我是清白的,我沒有亂搞。”
結果崔文秀偷著用江民安的津貼收買了村裏的十幾個長舌婦。
一起造謠中傷,說我水性楊花,總有野男人晚上鑽我的被窩。
讓江民安對我越來越懷疑,最後把我逼上了絕路。
我已經明白了嫂子的心思。
她就是要除了我,好霸占江民安。
這個垃圾你要吧!
我不稀罕!
所以我也不給自己解釋了,而是冷笑著回答。
“江民安,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?”
“我明明有老公,卻天天在家守活寡!沒吃沒喝沒溫暖!”
“別說我沒給你戴綠帽子,就是給你戴了,也是你活該!你自己做的孽!我問心無愧!”
“這樣絕望的日子我過夠了!”
“江民安,是你對不起我!我已經對你徹底失望透頂了!”
“我們離婚,你好名正言順地娶了崔文秀,省得你們偷偷摸摸地不爽快!”
我如此激烈的態度反倒是讓江民安沒了質問我的底氣,反而心慌地解釋起來。
“陸雪,你誤會了......我和嫂子是清白的......我隻是在替大哥照顧她和肚子裏的孩子......”
“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臟......在部隊也是分房睡的......她懷著孕呢,本來就什麼都幹不了的!”
“等嫂子平安生下了孩子,我就接你去隨軍!”
“我想起來了,三年前是我把王大虎送進監獄的,所以他找你是為了報複我,都是我連累你了。”
“我們肯定不能離婚!我江民安不是陳世美!”
聽到江民安這麼說,崔文秀的臉上滿滿都是失望與憤憤不平。
她忽然捂著肚子誇張地嚎叫起來。
“哎呀好痛......哎呦......”
崔文秀這麼一喊,江民安立馬就緊張無比。
“嫂子你沒事吧?”
“是不是動了胎氣!”
“就不該帶你來奔波的!”
他緊張又懊惱,一個公主抱把崔文秀抱了起來,風風火火地走了。
再也沒有回來。
而是直接帶著崔文秀回軍區了,說軍區醫院條件好,適合安胎。
隻讓他的勤務兵給我送了100塊錢和四個黃桃罐頭。
“團長說讓你好好休養。”
哀莫大於心死,我已經對他沒有了期待,所以也不難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