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了。
聽護士說,我失血過多,被搶救了整整七個小時。
差點沒能下來手術台。
病房空蕩蕩。
天生無痛症讓我對死亡的距離沒有概念。
隻有由內到外的無力。
正發呆,季行謹的聲音在門外一點點清晰起來。
「若薇怎麼可能是故意的,如果替身沒來,那受傷的不就是她自己了!」
「把監控刪了,安笙這裏我來安撫,讓她咬死是意外就好。」
病房門打開,通話戛然而止。
觸到我平靜的眸子,季行謹愣了一瞬。
隨即無事般坐到病床邊。
試探性問我:「你都聽到了?」
我沒回答,反問道:
「徐若薇幹的?」
「她也不是故意的,隻是過戲時不小心碰到了控製箱的線。」
「笙笙,別怪若薇,你不會痛,可她不一樣。」
說著,他將一份文件放在我麵前:
「你也不想看到我好不容易帶出來的藝人背上負麵新聞,前途盡毀,是不是?」
我低著頭。
層層白色紗布滲著殷紅。
一旁的澄清書和紗布融為一色。
數不清的「意外」刺的我眼睛生疼。
我緩緩開口:
「讓徐若薇給我五百萬吧,就當封口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