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我閉門不出,等著生產之日到來。
卻不曾想,我聽見了院子外傳來了愛犬團團的慘叫。
我慌忙趕過去,就見許思月狠狠地踩著團團的腦袋,見我到來,更是用力將它踹向了一旁的石頭。
團團發出嗚咽一聲,徹底斷氣。
我氣急看向許思月,誰知她卻滿臉嘲弄:“原來這個小畜生是姐姐養的啊。”
她邊說,邊迎上前:“我一時害怕才不小心給踹死的,姐姐一定不會怪我吧?”
我還沒來得及回話,她就自己跌倒在地,哀嚎:
“姐姐,我來給您敬茶,你不喝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放狗咬我呢?”
說罷雙眼含淚:
“姐姐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是它先要咬我的,我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失了手。我賠給姐姐就是了,姐姐不要生氣好不好?”
我還沒來得及反應,“啪!”
我被聞信趕來的顧京安一巴掌打到在地:
“江念遙,你對要對思月做什麼!”
說罷,他一臉關心地扶起許思月,怒斥我:“善妒、施罰,你一點主母的氣量都沒有!”
“做不好,就把位置讓出來給別人!”
他抱著人快步離開,許思月還在她的懷裏有恃無恐地朝我投來挑釁目光。
我捏緊拳頭,還有兩天。
待我生下死胎離開後,就等待承受永寧侯府的怒火吧。
我平靜下來,吩咐人收了團團的屍體,讓它入土為安。
做完這一切,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
心力衰竭的我準備回府休息,卻不曾想再度撞上許思月。
她一個眼神,我的丫鬟就離開了。
我意識到不對,沉聲問道:“你想做什麼?”
許思月笑道:
“姐姐好似怕我似的,俗話說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莫不是姐姐做了什麼對不起妹妹的事?”
“沒有。”
許思月變了表情,咬著牙道:“沒有?江念遙,若非你當年非要嫁給,京安怎麼可能晚那麼久才來找我?我在楚館中,賣唱獻藝,你卻搶了我的位置,霸占我的夫君,你還說你沒有對不起我!”
許思月徹底暴露了她的嘴臉:
“正妻尚且在位,夫君卻納了我這個藝ji入門,又給了我掌家鑰匙,你這個正妻做的是多麼的可笑啊?”
“江念遙,我要是你就給自己留一份臉麵,趕緊寫了和離書離開!”
她試圖激怒我。
我沒讓她如意,反而順著她話說:
“好啊,那你去顧京安說,隻要他寫了給我,我立刻離開。”
許思月變了臉色。
顧京安同她在一起這麼久,為她籌謀,可卻從未說過要休妻。
她的麵色變得陰沉:
“江念遙,你以為京安哥哥是真的愛你嗎?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。”
下一秒,許思月一把將我推入池中,還不等我呼救,她居然也跳了下來。
落水的聲音吸引了不遠處的顧京安。
我親眼看見顧京安跳入池中,將許思月抱上了岸,大喊著去請大夫,從始至終,沒有看我一眼。
池水冰涼刺骨,宛如我的心。
不知掙紮多久,我最終被仆人撈上了岸,而我也因此動了‘胎氣’。
即使是死胎,可生產的疼痛還是讓我幾度暈厥。
昏迷之際,我能感受到穩婆將手伸進我下麵,硬生生將孩子取了出。
穩婆抱著孩子出去又進來,隨聲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,一場狸貓換太子的戲碼,就此完成。
隨後,小春走了進來道:“今天我們顧夫大喜,知道各位今天都辛苦了,已經準備好了酒席和賞銀,你們都去吃酒領賞吧。”
穩婆和小丫鬟們抱著孩子笑著離開。
小春走到榻邊,心疼的看了我一眼,在我耳邊低語道:“一切都準備好了。”
小春將早就準備好毀了容的屍體放在榻上。
我忍著撕.裂一般的疼痛從榻上走到地上,拿著火把親手點燃了屋子。
看著熊熊燃起的大火,我釋懷一笑。
一切都結束了,從此,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顧夫人。
顧京安,從此山遙水遠,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