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送完孩子上學後。
我找來了一個大紙箱,開始收拾東西。
為了喚醒他,我在家裏的各個角落都擺滿了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。
如今想來真是可悲可笑,我居然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我把所有的照片收集在一起,再把關於我跟周宴川的所有東西,包括留在房間衣櫃裏他的衣物,全部打包好後抬到了焚燒場。
看著一切化為灰燼後,周宴川在我心裏,徹底死了。
我精疲力竭回到家,準備稍作休息就去接女兒,但一推開門,卻看到了周宴川的媽跟妹妹。
一看到我,他妹妹就用民族語低聲譏諷:“大嫂,二哥都要娶你了,這個女人不在你跟前侍候討好你,居然還敢到處亂跑,她這麼不懂規矩怎麼做小的。”
“英英。”林雅晴聲音委屈:“你二哥說了,她不是我們的民族,接受不了兼祧兩房,所以要我瞞著她,她瘋著呢,你別惹她。”
“瘋?我周宴英可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馬,她跟我比瘋,看她這個樣子弱不禁風根本配不上我二哥。”
“大嫂,她就是看你好說話欺負你,我幫你教訓教訓,省得她以後沒了規矩。”
我當作聽不懂,轉身準備回自己房間。
卻被周宴英抬腳攔住,她站在我對麵,身形健壯比我高了半個頭。
“我大嫂是草原兒女,你是個什麼東西,欺負她?”
我冷視她半晌後淡淡道:“我沒有,請讓開我要回房間了。”
“讓開?行啊,我們民族尊崇武力,你跟我比一比,贏了我就聽你的,輸了,你就跪在地上給我大嫂低頭認錯,從此以後她讓你往東,你不準往西。”
我來不及說話,她就一個過肩摔把我壓倒在了地上。
我頭昏眼花,她的拳頭就像雨點一般落在了我身上,我根本無力反抗,隻能曲起身體來保護自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把腳踩在我的臉上,用民族語跟他們一家人調笑。
“這種女人,都不配舔二哥的腳趾。”
我渾身劇痛想推開她卻沒有力氣。
突然聽到女兒的喊聲從門外傳來:“媽媽,今天是爸爸來接我的,我好高興,爸爸還說會陪我去滑雪釣魚。”
“不,別進來。”
我大聲哭喊,不想讓女兒看見我現在狼狽的樣子。
周宴川的聲音由遠而近:“葉宛青,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嗎?如果不是幼兒園給我打電話......”
“媽媽,你是誰,這個壞人,你為什麼踩著我媽媽,你走開,不要碰我媽媽。”
“爸爸,救救媽媽,媽媽很疼,媽媽要哭了。”
周宴川臉上帶著心疼跟不忍,可他剛移動身形朝我而來,卻被林雅晴的一句民族語止住了腳步。
“你想讓她乖就要馴服她,像我們在草原時熬鷹一樣,把她熬得沒脾氣了,她就都聽你的了。”
我心如死灰,一直幹澀的眼滾下了一串串的淚。
女兒還在哭喊:“救救我媽媽,不要打她,你不是我爸爸,我爸爸不會這樣對我跟媽媽。”
我忍著劇痛,安慰女兒:“寶寶,媽媽沒事,不疼。”
周宴英皺著眉:“哭哭啼啼的孩子真是討人厭。”
她抬走我身上的腳,把撲在我身上的女兒一腳踹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