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林雅晴轉身而去的背影,我的指甲狠狠刺入了掌心。
我女兒叫周愛林。
當時知道我懷的是個女兒,周宴川很開心,甚至沒控製住,就抱著我起來轉圈圈。
“青葉成林,青青,我們的女兒名字就叫周愛林好嗎?”
我葉宛青真是一場笑話,連拚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女兒,都成了他周宴川的愛情祭奠。
女兒輕輕搖了搖我的手:“媽媽,大伯母說的是什麼意思?”
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五歲的女兒解釋,隻能默默把她帶回了房間。
女兒睡後,周宴川卻一反常態地進了我房間。
他看著我的雙眼帶著複雜的情緒,我卻沒有解讀的心情。
“有事嗎?”
我的態度讓周宴川有些錯愕,他愣著沒說話。
我心裏好笑,想起他剛偽裝失憶時候,自己的瘋狂。
那時的我緊緊抱著他,想把他往我們的房間拖,我在他耳邊求他。
“周宴川你跟我做,隻要你跟我做一次就能想起來了,我們那麼契合,那麼相愛,你怎麼會成了大伯。”
可他卻避我如蛇蠍,每天都是天還沒黑,就躲進林雅晴的房間。
我也曾經幻想過,就算他們在一個房間,他也不可能會碰林雅晴。
可事實卻狠狠扇了我的耳光。
我曾站在林雅晴的房間外麵,透過窗縫,看他的身體在她身上起伏。
聽他們縱身情愛時候的嬌喘低吟。
葉宛青,你真是賤,活該被人當作傻子耍。
從回憶裏抽身,我冷漠地看著周宴川。
“有事嗎?沒事的話請你出去,我要休息了。”
周宴川麵色難堪:“葉宛青,你一直說我愛的人是你,所以我準備聽醫生的建議,7天後跟雅晴重新舉辦一場婚禮。”
“7天?”那也是我離開的日子。
我的反問似乎讓周宴川愉悅,他眼裏閃著異樣的光:“葉宛青你別生氣,我結婚隻是為了試試能不能恢複你說的那些記憶。”
看著周宴川臉上的算計,我突然笑了。
他演了半年失憶,我陪了他半年歇斯底裏。
就算再陪他演7天蒙在鼓裏,也不多。
我低垂著頭,語氣哀戚:“你曾經答應給我的婚禮,如今卻要給她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生病了,如果不是我愛你,我......”
周宴川麵色不忍,他像是控製不住一般,想把我抱入懷裏,卻被我立刻躲開。
他一臉詫異,我繼續說道:“那天我就不留在這裏了,宴川我帶孩子去白海等你,你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到我。”
白海是我跟他定情的地方,每年我們都會去白海客棧住一段時間。
我的話似乎讓他放心,他的語氣重新變得疏離。
“那你休息吧,這麼晚我在你房裏也不合適,你嫂子還在等我呢。”
“你能不走嗎?你已經很久沒有陪我跟孩子了。”
周宴川皺眉看我,仿佛在看一件臟東西,半晌他轉身就走,臨出門前他說。
“葉宛青,你不要得寸進尺,為了你我委屈雅晴重新嫁我一遍,這已經是讓步了,你不會這麼惡心還想要我跟你做吧,你別忘記了,我可是你大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