賓客們的竊語像針紮進耳膜,我摸到小腹尚未愈合的疤痕,歇斯底裏地笑起來:
“霍澤言,你可真是個人渣啊,不僅不在乎我,也不在乎我的孩子,我就當這五年的時間我全喂了狗!”
“夠了!”他抬手打斷,腕表折射的冷光割裂我的回憶,“要不是晴晴想在宴會上和大家說清楚,你以為我願意來麼,你矯情也要分場合!”
看著霍澤言,我想起一年前他胃出血,我徹夜陪護,他卻被蘇漫晴一個電話叫走時,他也是這樣嫌惡的眼神。
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,我強撐著最後的力氣,對霍澤言說道:
“從此往後,霍澤言,我們恩斷義絕。”
說完便毅然決然地朝門口走去,卻在轉身之際聽到蘇漫晴對霍澤言撒嬌道:
“澤言哥哥,你看她被氣走的樣子,好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啊。”
胃部突然猛烈抽搐,我強忍著疼痛走到蘇漫晴的麵前,霍澤言摟著蘇漫晴後退一步,“你鬧夠沒有!?”
我朝他微微一笑:“沒有。”
下一秒我便以霍澤言推我的的力道將蘇漫晴推向香檳塔,她踉蹌地摔倒,玻璃碎裂,酒水濺了她一身,連好不容易得來的高定裙子也臟了,我遺憾地搖了搖頭,既然我不好過了,那誰也別想好過。
蘇漫晴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宴會廳,霍澤言因為我眼中透露的瘋狂而被嚇得不敢上前,隻是威脅我,如果我在傷害蘇漫晴便讓保安把我趕出去。
我朝蘇漫晴說道:“蘇小姐,如果你再口不擇言,沒有教養,我不介意教教你什麼叫做禮貌,我說到做到。”
說完,我將脖子上的項鏈和手環摘下來,扔在霍澤言的身上,那是五年來他唯一送過我的東西。
“霍澤言,我最後再說一次,也讓大家做個見證,從今天開始,我跟你徹底分手,恩斷義絕,你這個爛人我不稀罕。”
最後,我惡狠狠地剜了那對狗男女一眼,在眾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。
宴會廳裏,霍澤言小心翼翼地抱起渾身濕透的蘇漫晴,溫柔地擦拭掉她的眼淚,安慰道:“晴晴沒事的,林晚她就是受刺激了,不正常,你放心,她就是個沒底線的舔狗,沒我不行的,沒兩天就又求著我回來了,到時候你怎麼出氣都行。”
宴會廳外,我摸出手機撥通塵封五年的號碼:“爸,我要接手林氏......對,現在就回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管家顫抖的驚呼:“大小姐,您終於肯回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