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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心千金甜心千金
千樹

【3.3】野生的不讓她自生自滅?

溫家的莊園別墅比我想象中還有大,車子緩緩開了進去,視野一片開闊,觸目所及是寬敞的綠草坪、大遊泳池,以及花壇。

雷先生將車停在一旁塔著白色藤架的停車場,讓我跟著他走向住宅。我的心提到嗓子眼,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。

一走到門邊,有低眉順眼的阿姨立刻迎了上來,輕喚一聲,“雷先生。老太太在客廳等著你們。”

雷先生微微點頭,看了我一眼,繼續朝裏走去。

房間裏開著暖氣,熱烘烘的。但是大理石的牆壁,大理石的地板,頭頂上的天花板特別高,像教堂似的,高的瘮人。我眼觀鼻,鼻觀心,不敢到處看,因為到處光可鑒人

遠遠的,我看到前方客廳金色的皮沙發裏,端坐著一個年過花甲,珠光寶氣的老人。我在看她的時候,她正在不動聲色的打量我。

等我走近,她向我露出了一個微笑,我暗暗長籲一口氣。

“老太太,這就是喜雨小姐。”雷先生走過去,朝她微微一躬身,介紹道。

“喜雨,這是奶奶。”

“奶奶。”

“好。過來坐。”溫老太太微微一招手,招呼我過去坐,女傭很快端來熱茶。

我正襟危坐的坐在她旁邊,她微笑著一邊端詳我,一邊問了些不痛不癢的學習和生活上的問題,我一一作答。

溫老太太雖然已過六旬,但氣色很好,尤其是一雙眼睛,清亮銳利,現在都得出她的氣場非凡,年輕時候可想是怎麼樣的精明能幹。

必竟第一次見麵,我與溫奶奶一問一答,客氣而疏離。過了一陣,聽到門外傳來車輛開動的聲音,又有人回來了。

伴隨著一陣人聲交談,女傭去開了門,我看到一對母女樣的女子走了進來,紅衣白裙,環佩叮當,都打扮得十分豔麗。

“奶奶!”

“媽!”

雷先生在一旁悄悄的告訴我,這便是我的生父娶的妻子李朝雲,以及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溫筱雅。

我心裏一怔,抬頭再仔細地看看她們,溫筱雅生得一張長臉,大眼睛,尖尖的下巴,與她的母親十分神似,與我沒有半分相似之處。

想必事先他們之間就是打過招呼的,溫奶奶同她們介紹,隻說了我的名字,沒有介紹其它。她們也沒有一點驚訝,隻用眼角的餘光將我從頭到腳淡淡的掃了一遍,眼神裏流露出疏離和戒備。

我繼續眼觀鼻,鼻觀心。聽溫筱雅與她的母親和奶奶說著去國外旅行回來的新見聞,吃到什麼新鮮的美食花樣。

終於捱到快晚餐的時間,家裏又回來了兩個人,我的叔父溫安與她的妻子孫琪,一對在外麵遇到會覺得普通的中產階層夫婦。沒有看到被雷先生重點提及過的溫筱泉。

他們說她工作忙,晚餐在外麵應酬。另外我的那兩個姑姑,各住在自己的夫家,一個星期回來聚一次。

晚餐,溫家五人,再加雷先生和我一起吃的飯。有專業的廚娘做的菜,滿桌琳琅滿目,擺盤精致。熱菜、涼菜、生鮮搭配十分講究,有好幾個我見都沒過的菜。

我味同嚼蠟,吃啥都沒什麼感覺。可能是他們吃飯的氣氛太凝重了,不知道是因為我出現了的緣故,大家都沒怎麼說話,低著頭默默地吃著各自的飯。

我發現還是小河鎮我的養母做的飯菜家常,隨意,但是香,有煙火氣。

晚餐後,溫老太留我在溫宅住,“明天周日吧,不要上學。今晚你先在這住著,明天讓老雷陪著你,把要搬的東西搬到家裏來,我讓華嫂給你在三樓布置了一間臥室。”

“搬、搬來?”我呆住,我隻是心生好奇,先過來看看他們,並沒有想過就搬到和他們一起住。

我注意到,在溫奶奶叫我搬來的時候,一旁的溫筱雅與她母親都神色一沉,欲言又止。

“奶奶,我還在讀研究生。每天都要上課,平時習慣了住校,也方便點。”我趕緊說道。

“就是,奶奶,人家學生要讀書呢。咱們家住在山上,去市裏多不方便啊。”

“有什麼不方便的,不就二十多分鐘車程。家裏司機可以送,到時喜雨自己也可以自己開輛車嘛——”溫安插話道。

“叔叔!”溫筱雅喊著白了他一眼。

“阿安!”溫安的妻子也急著出言打斷他的話。

我求助的看了一眼雷先生。

“老太太,我看先讓喜雨小姐適應下吧。大家也是。”雷先生立刻說道。

“那好吧,是我這老太太老了,太性急了。”溫奶奶望著我,“喜雨,上學為重,那你不時要回來看看奶奶,等到放假方便了就回來住。”

“好的,奶奶。我會的。”

……

興許是第一次吃到溫家這種做法的飯菜,我的腸胃本來不是很好,不太適合。在我準備坐雷先生開的車回學校時,突然小腹疼,急著去上了個廁所。

結果果然是拉肚子。

我坐在馬桶上,打量著溫家像五星酒店裝潢的廁所,想到今天溫家人的種種表現,一時五味雜陳。

出了廁所,看到本來在外麵等我的雷先生身邊又站了一個人,看身形和高高束起的卷發發型,是溫筱雅。

“那樣野生的,不讓她在野外自生自滅好了,幹嘛帶回來家來?”溫筱雅語氣裏盡是不滿,“這不是要氣死我媽媽嗎?”

“筱雅小姐,我隻聽牧少年的安排。”

溫筱雅還想再說什麼,突然一眼瞥到了我,立刻收住話頭。

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我有些尷尬地衝溫筱雅笑一笑,她立刻麵無表情地轉開臉,自顧自回了房間。

回去的一路,雷先生和我俱是沉默。

車窗外是迷離的燈光和寂寂的樹影,我的心裏生出荒涼的感覺,想找點話來打破這安靜,“溫奶奶的精氣神還是挺好的,也挺和氣。”

雖然從血緣關係上來說她是我的親奶奶,但她對現今的我來說還是一個陌生老太太。

“嗯。”雷先生應著,欲言又止。

“聽你說過,我的生父生母是因為溫家的阻撓而分開,主要是我那已經過世的溫爺爺吧?”我又問。

“不僅僅是溫老爺。”

“還有——溫奶奶?”

雷先生點頭。

我的心再次沉了下來。那為什麼如今她又能接受我呢,還說要我搬回溫家?我還想再問清楚,看雷先生卻是一臉不想再多說的神色,我將提到嘴邊的問題又咽了回去。

在熄燈前趕回學校宿舍。這晚對我來說,肯定是個難眠之夜。我摸索到枕頭底下那邊牛皮日記本,心潮起伏。

我的親生父母,從未謀麵。溫家人根本不接受我,唯一對我客氣點的溫奶奶,是當年拆散我親生父母的罪魁禍首之一。

黑夜裏,我一遍遍撫摸著那日記本的牛皮封麵,以及內頁裏寫滿字盡是筆印的凹凸觸感。我可以想象我的生母安娜,在那些年痛苦難眠的夜裏,懷著怎樣的哀傷,記下了那點滴的傷心往事……

年後剛開學沒多久,幾天沒什麼課,晚上我去遠山俱樂部打羽毛球。

以前沒有固定的運動習慣,沒什麼感覺。自從打了羽毛球後,發現隔了一段時間沒去打球,渾身都不舒服,肌肉都變軟了。

尤其是一整個春節吃的油膩,又都沒怎麼運動,急著想打球出汗,清爽下身體。我到了球館,發現人群爆滿,看來大家都和我有一樣的感覺。

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等待場地空出來上位。不一會,看到遲清朗進到球館來。他迎麵也看到了我,走過來向我打招呼。

“喜雨,這麼早?!”然後他順勢自然而然地坐在我身邊。

“清朗,謝謝你介紹淳子給我。”

“哈,她沒坑你吧?要是她坑你,你告訴我,我幫你教訓她。”

“怎麼會!”我笑笑,明明我比他們倆都大的多,他這樣一說,像是我常被人欺負的傻白甜似的。

不一會有空的場地出來了,我和清朗相視一笑,拿著球拍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。

“一起熱身?”我問。

“好!”

說是一起熱身,但清朗比我的段位高太多了,確切的說應該是他陪我練球。

他先是將球故意一個個挑高,讓我打高遠球,訓練我的力量。高遠球費體力,我手忙腳亂,打了不到十分鐘就彎腰哈氣,氣喘籲籲。

對麵的清朗看著我笑,“要不我們練習平抽吧。”

“平抽好!”我忙說。

平抽鍛煉手腕,訓練反應速度。清朗的平抽球先是緩慢的勻速的回擊過來,接著越來越快,壓得越來越低,又忽左忽右忽中間,個個幾乎擦網而來,我歪扭著身子,接得艱難,中間不時被好幾個迎麵而來的球擊中胸口。

“喂喂喂,清朗,我怎麼能總瞧見你襲喜雨的胸?這樣好嗎?”在一旁等場同時看球的燕子看到了,高聲朝他喊,“是不是她某個地方特別引你注目啊?”

“流氓!惡心!”遠山搖著頭從一旁經過,“清朗你快下來——讓我來!”

“想得美!”燕子斥他。

清朗在遠山與燕子的打情罵俏中紅了臉。我也怪不好意思的,因為總覺得自己比清朗大那麼多,在類似這樣的話題上與他牽扯到一起,總有種“為老不尊”的心虛。

熱了下身,同場上另一對男女球友邀我和清朗打混雙賽,於是我又繼續“坑”他這條“大腿”。

正與清朗湊一塊打混雙賽,我忽然看到球館走進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。秦樓怎麼來了?今天看球友群裏的打球報名帖,他明明沒有報名啊。

一走神,守前場的我忘記舉拍,對麵男球友的球猛殺過來,正擊到我的鼻子上。

我疼得尖叫了一聲,捂著鼻梁,眼淚冒了出來。

“對不起!對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大家立刻圍了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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