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閱讀吧
打開小說閱讀吧APP
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
目錄
設置
客戶端
甜心千金甜心千金
千樹

【3.4】第一次開錯道

“完了,花容月貌的喜雨,要被毀容了,快讓我這個回春妙手摸摸。”

我捂著鼻子站在在的地,聽到一旁遠山聒噪的聲音,又好笑又好氣,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
“沒事吧?打到了哪裏?要不要緊?”清朗和一幹球友在一旁關切的問。

疼過一陣,我也感覺好多了,“沒事——就是鼻子。”

“打到鼻子還好。你的鼻梁這麼高,又是天然的。”圍過來的秦樓也在旁打趣。

“你怎麼知道是天然的?秦帥你摸過?”燕子立刻問。

秦樓沒做聲,見我沒事了,和其它人到旁邊的場地熱身。我坐到一旁暫作休息,大家也漸漸散去了。

球上沒有長眼睛,是我自己分神沒有舉好拍子,怨不得球友,好在沒有打中眼睛。

挨了球造成的後遺症就是我一整晚都縮頭縮腦,不敢將頭抬的更高。與清朗搭了幾局混雙賽,也是連連失誤,就像是對手派來的間諜似的,坑得他無言以對。

“清朗,我對不起你,姐是個巨坑。”下場後,我十分不好意思的向他致歉。

“沒事,我一個寒假沒打了,也坑。”清朗總是好脾氣。

平時我都要等到俱樂部十點半散場,我才不打。但是今天挨了打,又心裏有事,憋得慌,不到十點我就到一旁做球後的拉伸。

我看到秦樓打了幾場,也放了拍子,去浴室洗澡更衣,再出來後站在場邊看球。

我在球館最裏側靠近女浴室的地方埋頭拉伸,靠牆壓完腿後,壓腰,壓完腰後左右前後拉伸手臂。

我故意不看秦樓,但眼角的餘光瞥到站在場邊看球的他,也有些心猿意馬,目光偶爾飄忽的向我這邊望過來。

以前他來打球時,如果我們撤場的時間對的上,他會送我回學校,我也覺得那短短的幾分鐘單獨相處的時刻很珍貴。但是這次,我的頭腦中反複出現他給曾可人撐傘的畫麵,一想到那畫麵,我就的心就糾了起來。

秦樓看了下球,又再看下我,再看了下球,和旁邊的球友閑聊了幾句,又看了看我。

我依然裝作沒有感應到,開始平抬手臂靠牆站,舒展胳膊。反正學校離球館這麼近,我又不是非得要坐他的車,我打球那麼多次沒坐車不照樣回去了。

“喜雨!”秦樓終於沒忍住,叫了我,“你回去嗎?還是要再打下?”

球友們目光骨碌碌的掃向他,再向我,眼神裏意味深長,有些還露出曖昧的笑。他們都不知道我和秦樓是老同學。

我在心裏糾結了一秒,立刻應道,“好!回去!稍等我下,我換個衣服。”

我披了外套,就匆匆的與秦樓一起出了球館。

外麵的天灰蒙蒙的,下過雨的天,空氣潮濕,我亦步亦趨沉默的跟著他坐上車。車子駛了一路,我們倆都沒說話,他打開了車裏的音樂電台,調到比較小的音量。

“春節在家好玩嗎?”再開了幾百米,他找了個話題,“你們那過年有什麼習俗?”

“沒什麼。就是放煙花——”

“喔。我們這現在煙花都不放了,為了環保,全民禁燃煙花爆竹嘛……”

於是我們不疼不癢地聊了一路春節習俗,再尋常不過的話題,但與他聊著聊著,我原本憋悶的心情又豁然開朗了起來。

可能是他的聲音真的太有磁性了,我不由自主的沉靜下來。我想我是一個百分百的“聲音控”,更何況這如琴弦尾音的聲音還有高顏值。

“打羽毛球真是太能出汗了,我出了好多汗。我早上跑步都不怎麼出汗。”他說。

“哦?你還跑步?”

“嗯,早上跑跑。從長寧街跑到西薔街,再到梅嶺公園,有時候還會到公園那山頂走走。”

我心裏倏然一動,他所說的梅嶺公園是一個有原始山脈的濕地公園,就在我們學校後邊,我從宿舍後門出去走上十幾分鐘就可以到。

他竟然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跑步,不叫我?

但為才能要叫我?

他這是在暗示我嗎,我要不要主動問問,下次可以喊我一起跑啊?

我的心裏正亂七八糟的繞著圈,忽然發現就到我學校附近的分岔口了。我們應該要將車從主幹道上開到輔路上去,秦樓送過我幾次,應該也知道,但我看到他沒有向右開的意思。

“啊!這裏要右轉走輔道的!”

我正說話的一瞬間,秦樓沿著主幹道往前直走了。

“對哦,你們學校是在右邊。”秦樓好似才回過神來,“沒事,從前麵再繞繞就好了。”

他一直非常理性清醒的人,我坐他的車,第一次錯過變道的路口。

我望了秦樓一眼,他的神色如常。

我們繼續著閑聊的話題。與此同時,我心中竊喜,忍不住又犯了自多的老毛病,他是故意錯過的吧,好與我多一點時間相處?

但是,很快掉了頭,再轉個彎,學校又到了。我道謝,下車,與秦樓彬彬有禮的分別。

唉,學校為什麼要離球館這麼近。

下一個周末,我再接到雷先生的電話,他說來接我去溫家。

“我……可以不去嗎?”我吱吱唔唔的問。

光憑一本日記本,就要將我同一群徒有血緣關係卻陌生的人聯接在一起,而且我看出在溫家,隻有雷先生對我是真的熱心,而他是外人,我與真正的溫姓人彼此都不適應。溫筱雅,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,還站在她母親那方,公開對我表示了抵觸。

“喜雨小姐,這周你的兩個姑娘,溫楠小姐與溫虹小姐會回來,還有你的堂妹,筱泉總你也還沒見過。”雷先生說。

見了又能怎麼樣。我仍然猶豫。

“溫老太太希望我接你過去,與大家都見見。等下一家人,在外麵碰見都不認識,不太好吧。”雷先生又說。

我歎了口氣,“好吧。”

第二次去到溫家,我見到了一大家子的人,除了一個表哥一個姑父沒在外,其它的溫家人幾乎都到齊了。

兩個姑姑對我的態度諱莫如深,到場的一個表哥一個姑父都是沉默的人,在任何場景下都好似背景牆一樣的存在。

令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溫筱泉。

她工作特別繁忙,周末也一直沒有回家。一家人陪著溫奶奶閑聊了大半天。臨近晚餐開飯的飯點,聽到外麵的車響,溫奶奶高興的說道,“應該是筱泉回來了。”

那會,我正站在窗戶旁邊看風景,看到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駛到門口,一個模樣俏麗的年輕女子從後座下車來,她穿著極小巧的裸粉色水晶尖頭單鞋,同色係的闊腿褲套裝,齊耳的短直發,臉上的皮膚就像台灣小言裏形容過的那樣,膚若凝脂,吹彈即破。

我一時看呆了。不僅為她的俏麗,更為她那從容不迫的氣度。

她的眼神非常的靜,有一種深海的靜。

她走進門來,大家七嘴八舌的同她打著招呼,她微笑著一一回應叫人,看到我時,目光微微停留。

“筱泉,這就是喜雨。”溫奶奶介紹道。

她微笑著衝我微點了下頭,眼波裏的靜,未曾起一絲波瀾。

不是親眼所見,人都無法感受到人與人之間差別竟有如此天壤之別。明明溫筱泉比我還小了月份,但她的感覺若以修仙來做比,我是剛入道行的百年小妖,她則像修行了千萬年的神仙段位。

晚飯中,溫家幾個參與公司管理的人員,提及了幾個最新的重要決策,向溫奶奶請示。老太太雖然一一過問了,最後都問過溫筱泉,以她的點評意見為參考標準。

他們說話的時候,我和姑父、表哥默默吃菜,大氣也沒敢出。

等他們討論了正事,溫奶奶仿佛突然想起我在場,提議大家說輕鬆點的話題,她問我在學校生活的近況,我一一作答。

然後雷先生說,下個月12號是溫奶奶65歲大壽,晚上會在萬國酒店裏舉辦晚宴,要我提前安排好時間,她來接我參加。

“雷先生,你還要提醒人家,是重要的宴會,要注意穿著。”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溫筱雅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。

“謝謝提醒。”我望了望她,她將眼睛垂在碗中的湯裏,沒有看我。

溫奶奶幹咳一聲,瞪了下溫筱雅,然後看向雷先生,“老雷,喜雨的一切你都好好安排下吧。”

“好的,老太太。”雷先生垂目應著。

我曾以為雷先生是溫家的管家,但他在溫家的地位又不像是一個雇傭者,溫家上上下下對他很尊敬,而他自己也總是不卑不亢,頗有風骨的樣子。

我一直偷偷觀察著溫筱泉的一舉一動,不知道為什麼,她怎麼這樣吸引我。在我偷看她的時候,也不知她有沒有感覺到,反正她的臉上永遠是波瀾不驚的樣子。

這次晚飯過後,我依然讓雷先生送我回了學校。

在我下車前,雷先生遞給我一張金卡,“喜雨小姐,這是老太太讓我轉交給你的,你可以買任何自己想買的東西,老太太生日那天的晚宴,需要準備一件禮服。”

“禮服我有,也會買新的。卡就不用了,我的做兼職,自己有錢。”我說。

“拿著吧,喜雨小姐,不然我對老太太沒法交代!”雷先生不由分說將卡塞進我手裏。

我捏著那薄薄的銀行卡,手心有些發燙。

雷先生還給我說了幾個溫筱泉她們常去采購服裝的店子,說有需要的話,他願意陪我一起去。我謝過了。

過了些時日,我去到雷先生所說的那些店子,那些看上去款式非常的衣物,每個價格標簽都讓我誤以為自己看花了眼。

我咬咬牙,選了一件淺紫色的小禮服,用我自己存了幾年兼職費的銀行卡刷的。

© 小說閱讀吧, 版權所有

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