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轉身準備離開,張澤恩冷笑著開口。
“沈初晴,我知道你厲害,隨隨便便一個陶藝作品就能買個好幾萬。”
“你有能力有學識什麼世麵都見過,不稀罕一個破包。”
“露露是大山裏出來的,單純善良,沒你這麼多心機。”
“她還是個孩子,你用不著去惡意的揣測她。”
我僵硬地轉過頭,看著張澤恩那張曾經讓我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的俊秀臉龐,回憶起了很多往事。
當初他追我,爭風吃醋為我打架斷了條腿。
車禍時救我,胳膊被鋼管穿過,差點成了殘廢。
大四春遊我被蛇咬傷,他背我下山磨得滿腳血泡。
......
我們是各自專業成績第一畢業的,一起考上研究生。
朋友們都說我們是勢均力敵的愛情。
他說,最喜歡我強硬的辦事風格和遇事冷靜的態度。
最愛我的獨自和優秀。
可自從蔣露露來到首都。
他偏偏為了這個遇事就隻會哭、能力一團糟、什麼都做不好的二十六歲的"孩子"和我翻臉、吵架、冷戰。
現在我才意識到,我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太遙遠了。
他選擇甘於平庸,而我不願原地踏步。
張澤恩見我冷的發抖,語氣服了軟。
“變天了,快回家吧,別凍著。”
將傘塞進我的手裏,轉頭跑向薛露露那邊。
我沒再回頭看他,直接去了喪葬店給公公買了個骨灰盒。
回到家時,蔣露露正穿著我的睡衣敷著我的麵膜坐在客廳看電視。
桌子上我的化妝品七倒八歪的,零食袋水果皮丟了一地。
她身材前凸後翹,一整個春光露盡。
瞥見我回來,佯裝驚訝笑道:
“以為姐姐不回來,我就準備睡這了,借穿下你睡衣,沒想到你這麼平,怪不得澤恩哥說晚上和你睡都立不起......”
“露露!”張澤恩從廚房端著雪梨湯走出來,大聲叫住她。
視線在蔣露露和我的臉上掃了一圈。
可能也覺得放任蔣露露如此有些不妥,尷尬地不敢直視我的眼睛。
假裝嚴厲地訓斥她:“瞧你吃的滿嘴都是,快把垃圾收拾收拾。”
麵上嚴厲,語氣卻很寵溺。
轉過頭看著我,擰緊了眉頭:“怎麼淋成這樣,不是給你傘了嗎?”
“我去給你放熱水,好好泡個澡。”
“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鳳梨酥。”
“頓了熱乎的雪梨湯,給你熬了一鍋不放枸杞的。”
“專門排隊給你打包了老胡同口那家豬肉小籠包。”
難得,他還準確地記得我的喜好。
見我沉默不語,他局促地用圍裙擦著手,解釋道:“雨太大,露露衣服全濕了,剛洗了澡,用了一下你的東西。”
“老婆,我知道你有潔癖,但事出有因,還請你別介意。”
我麵無表情地點點頭。
男人我都不要了,何況這麼點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