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。”我淡道,對著蔣露露說:“你要是願意,一直住這兒也行。”
“客房睡的不習慣的話,我把主臥讓給你。”
蔣露露上下掃視著我,一臉地不敢置信。
張澤恩怔愣著,震驚於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方了?
他之前未經過我的同意,給蔣露露配了把家門鑰匙。
為這事我歇斯底裏的鬧了一星期,逼著他把鑰匙給要了回來.
“老婆你真好!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會和我賭氣的!”
張澤恩正準備抱我,看見我懷裏抱著骨灰盒。
眉頭一擰,徹底火了:“沈初晴,你有病吧?”
“為了個破罐子,沒完沒了過不去了是吧。”
“趕緊把這晦氣東西扔了!”
我懶得和他吵,緊緊抱住:“這是爸的骨灰,讓你禍害的就剩這麼點了。”
“再扔一回?你不怕遭報應!”
他氣結,咬牙瞪著我。
“好!沈初晴!你今天非要這麼惡心我是吧?”
一把搶過我手裏的骨灰盒,快步衝進衛生間。
我連忙追過去,死死拽住他。
“張澤恩,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?”
“這是你爸!”
我的眼眶紅的嚇人,已是怒極。
帶著哭腔嘶吼道:“爸已經去世了!”
“我們在一起十年,結婚七年,我什麼時候騙過你!”
他見我的模樣,第一反應下意識地是伸手給我擦眼淚。
“爸前晚不幸心臟病突發......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蔣露露大聲打斷我。
“姐姐,你別再說謊了,叔叔根本沒有心臟病!”
“你就算因為討厭我而報複澤恩哥,也不能這樣詛咒叔叔啊,太過分了!”
“叔叔出了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親生兒子,反而聯係你去處理後事,這怎麼可能啊......”
公公心臟病的藥一直都是我買的,他的病確實存在。
自己親兒子竟然都不知道父親的身體情況。
當時深夜接道電話我也非常詫異。
電話那頭的人特別著急,信號不好又說的是本地方言根本說不清楚。
到了哪兒才知道,公公搶救時,那邊的負責人一直再給張澤恩打電話,全部都無人接聽。
明明可以再見他最後一麵的。
最後還被張澤恩發短信臭罵了一頓,以為是騷擾電話,直接拉黑了。
等到人沒了,這才聯係的我。
我聯係他時也是這種情況,他那時候正專心給小青梅的貓慶生呢。
原本神色有些動容的張澤恩聽了蔣露露的話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“你可真惡毒啊,不惜詛咒我父親!”
“心機深重謊話連篇!”
“露露說的對,他若是出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!”
一把將我推開,我的後背撞在洗手池上,疼的我直冒冷汗。
“不,不要!”我咬牙爬起來阻止。
可惜為時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