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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深情告白徹底激怒霍驚瀾，他一掌擊碎我手旁的石桌，捏緊我喉嚨麵若鬼煞。

“嗬......好！既是你自討苦吃，我亦不必遵守和婉娘的約定善待你，月伽羅，這些年你欠婉娘的，我要讓你統統還回來，一分一毫都不能差！”

看啊，我的少年郎，一直都惦念著替我伸冤，為我出頭。

我心中酸楚而甜蜜，情不自禁開口：“夫君......”

“你再敢喚我一句，我便撕爛你的嘴！”

霍驚瀾滿臉嫌棄，瞬間將我甩到地上。

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，我放聲痛哭。

“夫君......夫君......婉娘真的好痛苦嗚嗚嗚......好痛苦......”

若非有婆母遺命，我想霍驚瀾大抵一刻也不願我在霍府多待，所以天未亮便撤走了院內仆從，留我自生自滅。

他如既往厭惡著“月伽羅”，疼愛著“江婉娘”。

為博“江婉娘”一笑，霍驚瀾命下人翻土拆瓦，按照她的喜好重建後宅。

“夫君，這些山茶花看著礙眼，也一並叫人挖了丟掉吧。”

偶然經過的我聽見這話，急速衝到月伽羅與霍驚瀾麵前大吼。

“不行！你不能動這些山茶！！！”

“夫君......姐姐好霸道哦，我不過是想挖幾株野花，她都要和人家發火。”

月伽羅委屈落淚，霍驚瀾心疼地為她抹去淚水，跟著轉手甩了我一巴掌。

“混賬東西！整座霍府都是婉娘的，她想做什麼，難道還需要你的同意麼！”

臉上火辣辣的疼，卻不及我心中的抽痛。

霍驚瀾走後第二天，便傳來我爹娘山上采藥遇襲慘死的消息，我因此悲痛欲絕不幸小產，而花是他們死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，我不可能讓月伽羅毀了它們。

“不能挖......誰也不能碰它們——！！”

我攔在花前朝他們尖叫。

霍驚瀾怒不可遏：“混賬！這兒是霍府，還輪不到你說話！來人，把花全砍了！”

“不！不要！！”

見小廝上前，我發瘋一般衝過去打人。

月伽羅見狀，抱頭瑟瑟發抖：“姐、姐姐你別生氣，別打我......我答應你不移花......”

“婉娘莫怕！”

霍驚瀾飛速將月伽羅摟入懷中，著急而愛憐的安撫。

“夫君在這裏，你不要怕......有我在，誰也不敢欺負你，你們還愣著幹什麼！砍了，把它們一顆都別讓它們活！！”

我不能說出真相，急到渾身發抖：“不！將軍我求你別動它們，它們對我真的很重要，很重要......我、我給你磕頭！”

我說著跪在霍驚瀾與月伽羅麵前，將腦袋重重磕在石板路上，沉悶而快速地撞擊很快便讓石板變成了血紅。

“將軍開恩！主母開恩！！”

我拽著月伽羅不住求饒：“夫人求您了！我以後一定會聽話，您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，求您放過這些山茶吧！！”

“姐姐如此求我......”月伽羅眨巴著眼看向霍驚瀾：“可妹妹實在不喜歡這些山茶......唉，不如就交由夫君來定奪吧。”

“婉娘不喜的，霍府自然留不得。”

霍驚瀾俯身溫柔吻去月伽羅淚痕，一聲令下，幾個小廝抓起鐮刀上前砍花。

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
我尖叫著撲過去，不顧砍在手背的鐮刀，拚命抱住山茶。

可惜沒有人同情，小廝們像踢破布一樣將我踹去一旁，熱火朝天砍花。

望著一株株被砍成碎塊的花枝，我隻能痛苦哀嚎。

“不......嗚嗚嗚......不要......爹，娘——！！”

霍驚瀾的官靴狠狠碾磨地上零碎的花蕾。

“月伽羅，你這種人，賣慘也不會惹任何人同情。”

“不......留下一株山茶給我吧......”

我爬過去拉他腳踝。

“夫君求————”

“我說過，你若再喚夫君，便撕爛你的嘴。”

話音未落，我的嘴巴便被霍驚瀾手中佩劍削成了四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