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杳杳在一旁勸解,可眼中的惡意卻在我看向她時顯露。
“秦哥別生氣嘛,姐姐可能是有什麼難處,需要用錢呢?”
我定定地看向秦望,抿著唇淺笑。
“對啊,所以你能給我嗎?你給不了我,我就隻好找能給的人啊。”
聞言,秦望麵色更加冷峻。
他吩咐保鏢拿來錢包,抽出裏麵的鈔票扔在我身上。
轉身和陳杳杳走進房子裏。
屋外的雨水打濕地上的紙幣。
我一張張撿了起來。
一個熟悉麵孔的保鏢走到我身邊。
“江小姐,秦總讓你拿完錢就離開。”
我動作一頓,隨後若無其事地起身。
看向緊閉的大門。
冒著大雨衝了出去。
不出所料,我發燒了。
剛和鐘醫生出來,就看到陳杳杳從拐角過來。
她見到我一愣,轉而勾唇一笑,眼中惡意彌漫。
“這不是有歌姐姐嗎,怎麼生病了?嚴不嚴重啊?”
說著想要牽起我的手。
我側身躲開,她的手打到剛抽完血的手臂上。
“啊!”
陳杳杳卻痛叫一聲,摔在後到的秦望懷裏。
秦望猝不及防地接住陳杳杳。
我捂著手臂搖搖欲墜。
看到秦望緊皺眉頭,下意識想來扶我。
陳杳杳哭著開口。
“秦哥,我隻是看到姐姐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有點驚訝,才想來問一下。”
“沒想到她突然推了我一把。”
秦望才看到正扶著我的鐘醫生。
他惱怒開口。
“江有歌,你就這麼閑不住嗎?”
“怎麼?在我發小家吃了閉門羹,又找下一家?”
我低頭沉默,內心自嘲一笑。
當初我帶著怨恨答應和秦望同居。
他經常早出晚歸,日常處理工作。
對真正的情侶來說這種相處關係很不正常。
但我和他是假的。
我懷著惡意,想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。
卻不知從那天開始,他從哪聽到了什麼。
開始笨拙又小心地對我好。
學著做一日三餐;學著上下班接送;學著製造生活中的小驚喜。
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,從不假手於人。
像個真正的戀人一樣。
我回過神,心裏有些遺憾。
明明是實實在在經曆過的事,卻隻能在腦海中留下幾秒的回憶。
不過,錯位的關係就應該回到原處。
他現在這麼厭惡我,才是正常的。
我的沉默似乎證實了他的想法。
沒管秦望愈發冰冷的臉,我走出醫院。
兩年前,秦望身體進入了一段時間的虛弱期。
在失憶前他就抗拒秦建忠用強權壓迫別人為他供血。
看著他日漸虛弱的樣子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不再抗拒被抽血。
可服用過的藥物已經在我身體紮根。
毒素的傷害已經不可逆轉。
......
回到出租屋後,我拜托鐘醫生為我找一份工作。
我想在死前回到小時候長大的地方,買塊墓地,和家人葬在一起。
自從身體日漸虛弱之後,我不得已辭掉原來的工作。
片刻後,鐘醫生跟我說,他朋友開的酒吧還招人。
他已經交代好朋友,隻要我送送酒就行。
平時沒什麼活,運氣好還會碰到一些有錢人給小費。
約好工作時間後,我穿著服務員的製服上班去了。
卻不曾想,又一次見到了秦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