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段婚姻裏,自己確實輸了。
沒輸給任何人,隻是輸給了自己的愚蠢。
早在婚後兩天,蘇曼文撇下自己要回老家。
江行川問她原因,她說在農村的姐姐出意外過世了,她回家幫忙處理喪事。
他心疼蘇曼文,想跟她一起回家幫忙,蘇曼文想也沒想就拒絕了。
誰知,她一去十天沒了蹤影,心急如焚的江行川拍電報給蘇曼文父母,這才得知,蘇曼文一直在醫院照顧姐夫陳鬆雲。
那時,單純的江行川隻覺得姊妹情深,蘇曼文照顧姐姐的家人,也沒什麼不對。
直到丈母娘偷偷打電話去了單位,隱晦的提醒他注意,趕緊讓蘇曼文歸隊,江行川這才看出些端倪。
那之後,蘇曼文人回來了,但是魂沒了。
直到半個月前,陳鬆雲住進家裏,她才又活了過來。
昏昏沉沉睡了一夜,第二天起床時,江行川發現家裏沒人了。
經曆了精神病院的非人折磨,江行川醒了一會,又昏睡過去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直到被外麵的動靜吵醒。
“曼文,你餓了吧,我去做飯。”
“你不準動!今天逛了一天公園,你肯定累透了。”蘇曼文心疼的聲音過後,用命令似的語氣警告陳鬆雲,
“明天不準耍賴,必須要去看病,聽見了沒?”
“好啦,我知道了。”
陳鬆雲在故意示弱。
躺在被窩裏,江行川眼睛發脹。
他和蘇曼文認識幾年,每次自己提到去公園,蘇曼文都說自己很幼稚,這麼大的人了,下班不思考進步,就知道出去閑逛?
如今,她不僅跟另一個男人去了,還是請假去的。
工作狂蘇曼文,竟然請假?
江行川翻了個身,心底泛起冷笑。
什麼沒空,都是借口而已。
聽見屋裏有動靜,蘇曼文推門往裏看了一眼,當她看見江行川躺著睡覺時,聲音驟然冷了。
“班都不上了,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?”
江行川覺得很惡心,他又翻了回去。
“睡夠了,你就趕緊起來做飯,別鬧到收不了場,我可不會再縱容你了。”
江行川偏頭看著她,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。
“我又不餓,誰餓了誰做。”
話音剛落,廚房裏傳來流水聲。
蘇曼文眉眼一緊,快步走進了廚房。
當她看見病懨懨的陳鬆雲竟然在洗菜,而身體好好的江行川在睡懶覺,她脾氣躥上頭,怎麼也忍不住了。
她衝進臥室,猛地掀開江行川的被子。
在精神病院這幾天,江行川整夜睡不著覺,巨大的精神壓力下,他早就虧了元氣,今天補了一天的覺,他才稍微有所好轉。
就在剛才的一瞬,他整個人就像掉進冰窖,頭疼欲裂。
“幹什麼!”
他緊抓住自己的被子。
蘇曼文卻不顧他,死死掀開他的被子,把他拽到了客廳。貼著冷冰冰的牆,江行川感覺自己要死了。
“你好好的,在家裏裝死,你再看鬆雲!他活不了多久了,我求你可憐可憐他行麼!”
陳鬆雲連忙放下菜盆,脫下自己的衣裳。
“行川,你別這樣,那件事都過去了,我不會在意的,別傷了你們夫妻的感情!”
他伸手要把自己的衣裳蓋在江行川身上,江行川下意識的往外推。
誰料,江行川的手還沒碰到陳鬆雲,他一聲尖叫,撲通一聲摔在地上。
好巧不巧,他的手擦到桌邊玻璃,開始汩汩冒血。
蘇曼文就像瘋了似的,衝到陳鬆雲身邊,她緊緊握住陳鬆雲的手,送到嘴邊,吮吸著幫他消毒。
“我沒有想傷害他......曼文,你信我。”
蘇曼文咬著牙,聲音像是要殺人。
“你沒有想傷害她,可他想要你的命!我真是沒想到,嫉妒心能把一個人禍害成這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