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終於處理完最後一袋垃圾的時候,陸淮言回來了,帶著許煙煙。
在我印象裏,陸董事長可以對陸淮言在外麵一個接一個換女人的行為視若無睹,卻決不允許他把女人帶回家。
看著許煙煙泰然自若走進來的模樣,我猜陸淮言應該為她做出了不少反抗。
這也就意味著,陸董事長快要放棄他了。
許煙煙嬌弱的靠在陸淮言身上,語氣頗有些挑釁的意味。
“好久不見啊溫遙姐,你放心,你不在的這幾天,我把淮言哥哥照顧的很好,他滿意的不得了,可是一次都沒想起你呢。”
陸淮言笑著攬過她的腰,親昵的吻了吻她的頭發。
“煙煙,她怎麼配和你相提並論。”
一番耳鬢廝磨結束後,他終於肯抬眼看我,眼底盡是冷漠。
自從上一次在醫院通話後,我們已經七天沒有任何聯係了。
他最擅長用冷戰作武器。
以前無論什麼原因發生矛盾,隻要他一整天不理我,我都會放下對錯主動道歉,求他和好原諒。
所以現在他也習慣性擺出一副勝利者姿態,準備接受我的求饒。
他以為七天的斷聯足夠讓我追悔莫及,卻沒想到我直接繞過了他,將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梳妝台上。
陸淮言甩開許煙煙,氣急敗壞的追了過來。
“溫遙,你到底在鬧什麼!”
他不由分說握住我的手腕,強硬的逼我轉身,這才注意到我的肚子。
“你已經生了?不是才七個月嗎?”
我忍著身體不適,掙脫開他的手,將別墅鑰匙也一並放下。
陸淮言皺了皺眉,聲音裏滿是不悅。
“別以為生了孩子就可以威脅我,我告訴你,整個陸家將來都是我的,離婚之後你隻能淨身出戶,什麼都別想要!”
我平靜的點了點頭,心底無奈的想笑。
我從來沒想要陸家的任何東西,唯一所求隻是曾經希望他能一直愛我,更何況大概用不了多久,陸家也就要和他劃清界限了。
見我沒有反駁,許煙煙連忙拱火。
“淮言哥哥,你別和溫遙姐生氣,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來的。”
我沒心情看她表演,剛轉身要走,忽然想起了脖子上戴著的項鏈。
是十年來他送我的唯一一件禮物。
我視若珍寶,每天洗澡的時候都要小心的摘下來,擦幹身上的水分再戴上。
我當即伸手一扯,伴隨著輕微的痛感,項鏈應力而斷。
這不過是他領著某個情人買首飾時的贈品,質量脆弱的不堪一擊。
斷掉的項鏈丟進垃圾桶,此刻的我和陸家終於再無關聯。
意識到我的認真,陸淮言變了變臉色,放緩了些語氣。
“溫遙,不要衝動,我們好好談一談,可以嗎。”
我再次被他握住手腕,這一次的力度,是少有的溫柔。
我明知道不該再對陸淮言抱有希望,可無論如何也邁不出腳步。
僵持之間,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許煙煙突然腿一軟,用一種極其拙劣的姿勢摔倒在地上。
“好痛,我肚子好痛......”
她捂著小腹,滿臉痛苦異常的誇張模樣。
陸淮言看了我一眼,猶豫再三,還是放開了我的手。
在他蹲下身扶起許煙煙的那一刻,我終於不再遲疑,轉身離開。